听到这话,吴匡转惊为怒。
“陛下迎礼在前,吾等怎敢拖延丝毫?尔等立刻动手,速速将其驱赶,如若不从,直接就地正法!”
令狠无情,哨骑愣神,须臾不过,哨骑回神,让后赶紧转身行办。
结果郑泰受命何进前来传话整列,意外听到这事,郑泰急思转目,连声急叱:“吴将军且慢!”
吴匡听得叫唤,当即拦住欲走的哨骑,让后匆匆驱马来至郑泰面前。
“郑大人,有浑人拦路妄为,本将正要…”
不待吴匡说完,郑泰道:“廷尉府乃诸司三权府之一,其从九卿上尊,你若贸然正法府下官吏,万一其中真有关键,此不是白白自讨麻烦?换言之,若是这事被杨赐那等老东西知道,保不齐又是一通朝堂争锋,所以听某一言,此事稍缓三分,由某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可是陛下迎见紧迫,万一当误了…这个罪责末将担不起啊!”
吴匡心有顾忌,郑泰也是急性人,一息不过,他沉声道:“如若有罪,某来担之,与你无关,另外…你立刻准备调转旗列,以候监察使大人前出列队!”
郑泰一通吩咐,吴匡只能照办。
半里外,剿贼大军前队骑兵挺枪立威,王谦束手待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哨骑伍长面色焦躁,行与不行犹豫满满,想来再等吴匡的命令。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伍长回头看去,乃是郑泰快马奔来。
于是伍长赶紧上前:“大人,那文士自称廷尉府的从吏,嚷着要见监察使大人…”
郑泰勒马止住,应声:“某已知晓,没你的事了!”
随后郑泰下马快步走王谦身前,而王谦之前在宫中见过郑泰,直接抱拳:“郑大人,在下山阳高平人氏、廷尉府从吏王谦,有要事求见监察使大人,请大人通融引见…”
说话中,王谦又拿出廷尉府从吏的身份腰牌,以作凭证,郑泰见了,再品味王谦的名字,稍稍思量,道:“敢问前朝太尉王龚与你是何干系?”
“乃在下祖父!”
此言落地,郑泰眼明三分,须臾不过,他压着心底的意外之气道:“原来是高臣之后,只是你可明白…无令私自拦路,若非某意外碰见,怕是你的脑袋已经落地!”
听得威吓,王谦大笑:“若真是那样…只能说天命不佑,但于在下看来…身为汉臣,才华满腔,如临朝风不正之际,若不能以力而除贼惩恶,即便活着…也脱不开行尸走肉的懦言!!”
王谦大气无畏,郑泰欣赏满满,旋即他道:“算你走运!与某来!”
片刻后,郑泰引着王谦来到何进驾骑前,他上前低言:“何大人,此人乃高臣王龚之后,现为廷尉府从吏,想来有要事求请,在下特来引见,恳请何大人恕罪!”
何进闻听王谦是士族出身的官吏,顿时面笑。
“公业有心为本官行路,何罪之有?让王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