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官跪送汉帝离去,杨赐才踉跄一颤,瘫软在地,其后,太常丞杨彪、郎中肩中散大夫王朗等人急急奔来,缠住杨赐,至于何进等人,在汉帝登驾离去后,直接自散,根本不管杨赐这死谏的高臣。
唯有赵范心生不忍,在经过杨赐时想要出言帮衬,结果官列内的赵忱早已奔来,一把扯住赵范,沉声:“吾儿,速走!”
久别月余,再见叔父,赵范心中生暖,他琢磨一息,可赵忱直接目瞪生威,于是乎,赵范只能把冒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叔侄二人离开御驾迎礼台后,刚出望阳亭的官列驾骑口,郑泰早已等候在此。他拦下赵忱的马车,笑声道:“京兆伊大人,小中郎大人,在下奉令请宴,恳请二位登门何府!”
对于这话,赵范明显一怔,之前处处耍滑顺水时,赵范都是口请赵范,现在冷不丁被何进先言,他还真有些不定。
只不过赵忱老谋胜算,心沉如石,面对郑泰的刀子话,他抱拳道:“何将军厚恩于家儿,此情本官心中谨记,劳烦郑大人回话,本官歇职之际,必定携家儿去拜请何将军!”
话毕,赵忱叱声家奴护院赵昇,赵昇立刻扯缰,马匹扬蹄,嘶鸣前出,转眼后,赵氏父子匆匆离开,对于这般结果,郑泰面色略沉:“好你个赵忱,虚言浮应何将军,果然有几分胆量!”
带着这个结果,郑泰火速回报何进,饶是何进哈哈大笑:“果如本官所料,那个赵忱无愧于沉浮官场几十载的老种!”
“将军,您已经位至高升,放眼朝堂,除了蹇硕那个阉人外,几乎没有什么士族将领可以对抗您,他赵忱不给您面子,依在下之见,应该暗中给些绊子,让他分清那面风高,那面墙低!”
郑泰从言,何进摇头:“不用那么急躁!”
话落,何进招手,王谦从后进来。
郑泰瞧之,何进道:“方才本将传请,不外乎试探赵忱,既然心有顾忌,那本将就给他来个绝的!!”
话落旁出,王谦拜礼郑泰:“郑大人,下官王谦已经为将军梳理清楚京兆府的肃清令暗事…那赵忱借着何将军的威名来行事,其豫州勾连下的洛阳黄巾贼道种已经受缚京府,此时将军高名出,权威进,在气势如虹之际,大人借由廷尉、御林府的肃清令缘由出察,必可夺京府之面,介时让他赵忱进退难行!”
闻言,郑泰稍加琢磨,顿时明了:“原来将军早有着虑,下官钦佩!”
面对手下拍马屁,何进哈哈一笑:“公业何时也会这般说辞了…”
随着笑言落地,何进继续道:“眼下清流士一分为二,袁逢、袁隗深谋观风,其子袁术在本将麾下游离,算是一线牵连,杨赐贸然死谏,必将受祸,阻扰本将者再少一关键老种,至于阉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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