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杜畿立身囚栏外两步之距,马元义纵然双臂如猿袭探身,却还是差着三寸。
看着虎爪般的糙手在眼前晃悠,杜畿继续冷笑,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把马元义给刺激的心疯。
“混账…混账…该死的畜生,若是老子早些下手,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唐周,你这畜生…你竟然苟且偷生于狗官,毁了大贤良师的天道大业,我马元义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嘶吼如雷,震耳欲聋。
只是细看杜畿,就会发现他面色瞬变一二,尤其是他听到唐周二字,那嘴角上扬的隐隐笑意让人心里发慌:“唐周…原来尔等贼种勾连作祟的混种关键人物是唐周…”
听到这话,囚栏内的马元义一怔,想来惊蛰:“你…”
可惜杜畿已经没有任何搭理的他意思,一息不过,杜畿转身欲走,马元义追声吼骂:“混账狗官,你刚才在诈我…你这混账…”
“贼理无道,天地灭之,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话毕,杜畿出了牢房,离得甚远,还能听到牢房里疯狂的叫骂声。
来至牢房前堂,杜畿召来牢头与吏官,立刻将马元义等人的供词串联成片,杜畿细细斟酌,最终发现,原来这伙挂着黄巾贼种旗号的江湖草莽种已经藏匿洛阳城内一年有余,从其各种踪迹可知,之前的豫州贼祸风挑人波才更是其麾下头目之一,从这里推断,闹不好洛阳方圆诸州的贼风都有黄巾道的影子。
想到这些,杜畿心料情况危急机:“既然马元义这贼人不愿招供勾连几何,就只能从所谓的信使唐周下手,不行…某要赶快告知赵大人,暗中缉拿这贼混子!”
不多时,杜畿来见赵忱,结果门前的小吏却道:“杜大人且稍等,赵大人正与赵公子聊谈!”
“赵公子?赵范来了?”
杜畿喜声,小吏点头,旋即,杜畿一把推开小吏:“许久不见公子,此时相遇,怎能放过?”
屋内,赵范把近来的琐碎混事一并告知赵忱,可赵忱听完以后,却面沉不已。
“雍瑞,你这事太莽撞了,怎能私自妄为?现在阉人孙璋、封谞之流对咱们赵府作祟,稍有不慎,必定满盘皆输!”
面对斥责,赵范也不犟嘴,直到赵忱气缓,他才道:“叔父,那张让、赵忠完全就是没长股腚的种,只会吃,不会拉,之前您给他们上供那么些银钱,就因为诸府司的内斗,赵延随便一摆身,您就被踢到一旁,若非咱们赵府的位置在朝中相异于士族百官,怕是陛下也不会用咱们顶锅!”
“胡言!胡言!”
赵忱气愤赵范的乱言,连连拍桌,可赵范也是牛犊子脾气上来,竟然头一次不怂。
“叔父,儿知道您老顾忌甚多,现在陛下又给了咱们亿钱的暗令,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儿搞出这事,确实莽撞,可是叔父…您若换个角度想,就会发现儿这些作为也是在给赵府找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