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王谦叱声一句,避身几步,交代张猛:“你可知道这伙人为何而来?黄巾道信使,何将军平祸豫州时的勾连祸风暗作之人,现在京兆府已经拿住马元义,若是黄巾信使也被他们抢夺功劳簿内,介时肃清令之下,可真就是京兆府说什么,陛下判罚什么了!”
听到这话,张猛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悄没声息中,张猛抬头看向十多步外的廖淳,他皱眉片刻,便挺身带人上前。
廖淳大致估量,心感要有变化。
只见张猛来至廖淳身前,粗声道:“廖参事,你我各行府令,此乃职责所在,但令出各府,皆有府司大人来判,现在请你让开,过后某会派人给你一个解释?”
“解释?留下人再解释!”
廖淳可不敢放走面前的囚车,否则进入旁人的地头,那他们羽卫阁就拿住什么先机。
张猛性情急躁,见廖淳不让,加之王谦在后顶力,何进立身大旗,于是张猛直接探手揪住廖淳的衣甲:“你让不让?否则别管老子不客气!区区羽卫阁,胆敢劫拦京卫阁的车驾,你们是想翻天!”
强声之下,廖淳身后的兵士直接挺枪:“放肆,松开吾等大人!”
至于廖淳,他冷笑不已:“张猛,这可是洛阳城,某身负代行肃清令的要职,你这么做…要想好后果!”
“你休要吓唬老子!”
张猛叱声挑腔,其后的京卫阁兵甲也挺盾上来,几步外,王谦见状,直接示意自己的从吏,从吏眼明,二话不说,转身挥手,于是乎,那赶驾囚车的车夫立时调转马头,从旁路离去,囚车内,廖景感觉不妙,立时大呼:“大哥,这些浑人要掉道!如此会误大事的…”
呼声入耳,廖淳探目观之,顿时急切:“尔等停下囚车,否则吾等必将强压!”
“你敢!”
双双逼对,谁人也不退一步。
盯着眼前待势的张猛,廖淳虽然有肃清令做幌子,却也不能真的抄刀,否则张猛来个反咬,后果当真难料。
那王谦借着张猛纠缠廖淳,火速调转囚车,只要把廖景这伙人一个不拉的压进卫尉府牢,顶多半个时辰逼问,必能寻出哪个是黄巾信使!
只不过王谦忽及了廖淳的着虑力,在双方相对时,廖淳早已暗令传话京兆府及宫掖门的其它人。
不等王谦掉车头从旁街走开,朱灵率人从西正街的北巷赶来,如此正好堵住王谦的后路。
到这里,王谦前后被堵,无路可退,只把情势给激到火苗乱窜的地步。
与此同时,皇宫内,长乐宫庭。
汉帝躺在龙床上小饮观乐,面前的庭下,仅着丝纱的妙龄宫女们随声起舞,那般柔美当如天仙下凡,只把汉帝看的眼直。
但若是细细观神就会发现,汉帝的神思聚散不定,正受身前阶下跪地请声奏旨的赵忱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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