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言入耳,毫无耸听之意,这张奉抹着额头的汗水回话:“阿爹放心,现在陛下每日的进补养神之物全都由儿亲自检验察看,保证出不了错!”
“那就好,如若无事,立刻回宫去看好自己的一摊事!”
眼瞅张让下令,张奉才把回府的目的先声脱口:“阿爹,儿稍后便回去,不过有个事儿寻思给您说一声…那就是在几个时辰前,儿在太医阁当值时,听说董重大人去万寿宫拜见陛下了…”
“骠骑将军董重?你确定?”张让露出些许惊讶神色。
“儿确定!”
张奉说的硬声,张让直接皱起眉头:“这董骠骑此刻回来去见陛下?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须臾思量后,张让道:“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言,回宫去!”
张奉心道张让有所着虑,自己留步府上也无济于事,便先行离去,没了旁人搅扰,张让才算静下心来,仔细琢磨其中的可能。
眼下,汉帝为饱自己的贪婪之欲,借着肃清令对百官大肆劫掠,直接导致内官、外戚、士族的乱象不定,至于诸府司的内乱和京兆府的前后断崖式危风,那更是在汉庭危墙下掏出两个大洞,由此可见,汉帝这一招后起勃发当真来的狠烈,否则赵府的赵范小儿也不会泣声来求。
现在一切未定的情况下,董重突然从洛阳外的驻军营地赶回,其中深意实在让阉人不安。
“难不成董太后有什么想法了?不应该啊…”
张让琢磨不定,只能起身移步内侍总宫阁,碰巧赵忠正聚斥孙璋等人,瞧他怒声不断的样子,想来发生什么不妙的事。
“混账废物…咱家多次告诫你们,莫要胡来,莫要胡来,现在倒好…封谞、徐奉二人死罪难逃,京兆府将乱之至,介时官名不清,臣行不定,你们这些个废物全都跟着死去吧!”
怒声中,孙璋、段珪等人跪地叩首,哀求不断,眼瞅着赵忠就要上手,张让上前道:“赵阿爷,罢了!”
听到这话,赵忠怒声叱呵,孙璋等人跪退离开,没了耳边的呱燥声,赵忠喘着粗气道:“张阿爷,这次封谞、徐奉二人怕是折了!”
“罪令已经下来了?”张让狐疑。
赵忠点头:“就在半个时辰前,那蹇硕传来话,让咱们都老实点,别再搞什么幺蛾子,咱家心感不对劲,便命宋典去打听,结果得来消息,陛下亲旨,由内侍监李巡通传,祭祀日前,以安天命福万民为意,于正阳庭前车裂黄巾贼头马元义,刑杀封谞、徐奉及一干人等!”
“唉…天意…不可违,不敢违啊!”
对于这般话,张让叹息:“罢了,赵阿爷,依咱家之见,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莫纠缠封谞、徐奉那些人的事…”
“两个浑人废物!”
赵忠又贱骂一句,让后问张让:“张阿爷,你不是歇职归府,怎地突然来了?”
面对问话,张让道:“赵阿爷,你可听到皇太后那边有什么消息?”
冷不丁的说起这些,赵忠不明其意:“张阿爷,皇太后那边又如何?她老人家可从来都不理政事的…”
“咱家也知道这些,只是…”张让顿语顷刻,低声道:“咱家刚刚听到一些消息,几个时辰前,骠骑将军董重去拜见陛下了!”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