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公子不是来报,言曰三崤山围猎增派皇宫禁军驻守?您说…该不会是那事与这也有牵连?”
杜畿思量甚远,撂出浑浑不清的话。
可惜赵忱、杜畿、邯郸商这些人位置所使,有些事他们不敢想,有些事他们更不敢做,因此,三人稍稍商议,定下明日祭祀的大致安排后,这书信立刻由歇脚在赵府的胡车儿送往宫掖门,交付赵范,毕竟赵范现在掌令羽卫阁的将吏,负有三崤山安防之责。
丑时一刻,羽卫阁府司。
赵范召集张郃、朱灵、李通、廖淳、陈到五人训话。
“诸位老哥,待天亮以后,儁乂、文博、文达,你们三人掌麾下兵士火速赶往三崤山,从洛阳西门开始,每五十步一哨,务必保证道路通畅安全,决不能有丝毫差错!”
“公子放心,吾等必定立身如柱!”
张郃三人应声。
于后,赵范冲廖淳、陈到下令:“元俭,叔至,你们掌府司将吏结队,与我前往西华宫,提前做好百官的监察!”
听到这话,陈到着虑一息,道:“公子,某听闻御林府、京卫阁、武卫郎中府等处也都会派人执行安防要务,那样咱们与他们不就冲突了?”
“不管他们!”
赵范心里很清楚,虽然阉人掌控下的内官府司想要吞掉京兆府,夺了羽卫阁的职权,可面子上大家伙都得保持个平衡,否则祭祀时发生乱象,以汉帝的脾气,把他们全都宰了也有可能,所以赵延那些人不敢太过乱来。
心中有数,赵范定声:“诸位,明日祭祀、围猎两件大事一过,那小子我就可脱身此地,外放落职,介时尔等若是愿跟随小子离去,小子一并带身,反之小子也会交代叔父哪里,保你们现职不失!”
令落话转,众人皆是一怔。
“公子,你这是为何?”
张郃不解,开口发问,结果赵范还未应声,戏忠从外走来:“肃清令是杀伐的风头,揪罪的是百官士族地位,落祸的却是京兆府这些苦力,公子若是不走,怕是要不了数日,那正阳庭下毙命的马元义就是公子叔父二人将要走的路!”
此话落地,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算什么道理?”
廖淳气急:“吾等在公子带领下出仕为官,忠心汉庭,杀贼斩敌,就算没有功劳,苦劳加身,也不足以落个掉头罪,这…这…”
眼看众人群情激奋,赵范直接笑言平息:“诸位,小子我当诸位是自己的臂膀心腹,方才那般实言相告,况且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哪怕是为了龙庭之人的一口顺心气,咱们该死也得死,不该死也得死!”
话出坦然,心气刚正,几句之后,张郃等人怒声:“如若公子外放,我等皆自请离去,绝不会在这糟践之地苟延残喘!”
“不错!”
陈到、廖淳、朱灵全都从声。
瞧此,赵范面上感动,心中热涌,又是一番告诫,赵范才与戏忠来到门外,余光扫看左右无人,赵范才笑语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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