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道杀出的黑甲汉子见袁术的从将速退不见,自己也并不追击,随即黑甲汉子左右观望形势,以铁枪强挑冲路后,便循着许攸撤退的方向奔去。
反观桥蕤,他受命袭杀许攸这个活口不果,速速回见袁术,袁术得知消息,气急败坏,疯如野狗。
“废物,尔等真是废物!”
面对袁术的怒斥,桥蕤不敢应声丝毫,倒是一旁的纪灵粗声接话:“主子,某这就去追斩许攸!”
“那等混账已逃,你还追个屁!”
袁术狠话撂出:“先前让尔等分散追袭,利在许子远不防,现在他已经有备,你们何去追击?况且还有莫名之人相助”
话到这里,袁术咬牙切齿,额暴青筋。
“如若让某知晓谁人在暗处做坏,某必定将其大卸八块,剥皮碎骨!”
“主子,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看袁术怒气强出,几乎失去理智,府门从吏主薄阎象踌躇瞬息,低言相对。
袁术心燥听之,粗气道:“若无用,休要放言!”
阎象吃了个瘪,可念在袁逢、袁隗等人先前的提点,阎象到底开口:“主子,这许攸受人相助逃命,依在下之见,怕是您的兄长袁本初所为!”
“什么?”
袁术骤然惊蛰,宛如雷鸣轰头,激魂荡神,足足一息功夫,他回神箭步上前,单手揪住阎象的衣领子,怒啸喷面。
“这些话是谁人与你说的?那个卑贱的庶出子怎敢插手某的事?”
癫狂嫉恨,满腹毒息,阎象心有怯弱,可还得说下去:“主子息怒,在下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先前袁绍一直与袁隗同行,加上他又去寻您暗言劝阻,这一切不都表明…他袁绍已经知道了您的事,现在许攸大计浑然,百官乱象,兵甲混斗,一旦事出,谁为最大?”
听着这话,袁术快速急思,让后道:“某未置身其中,却有某之名受人滥用,如果祸出,某怎能避之?”
“主子说的是…”
阎象噎着粗气,想来被袁术揪得呼吸不畅:“主子,事到如今,旁人无知,却有许攸这个活口,他在,您总有泄露加罪的一刻,相必袁绍肯定是看到这一点,先手暗为,劫走许攸,以此为要挟,若无意外,您去见袁绍,此事必定会平歇!”
“你为何这般确定?”
袁术不信袁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么些年来,他从未礼尊袁绍丝毫,就是在袁氏青辈子弟门府开枝散叶上,袁术也得到了袁氏的大部分财资助力,比之袁绍强上数倍,若说袁绍不心妒,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