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再三着虑,撂出这话:“除此之外,某还有个想法!”
邯郸商、张温齐声发问:“杜大人请言!”
“这次陛下行猎遭受逆乱袭击,从风言来看,士族的影子太重,所以单单用京兆府的职权行察,那是万万不够的!”
经杜畿这么一提醒,邯郸商、张温也意识到问题的根本,如果士族内有间隙,暗谋不定,放眼诸府司、九卿及各个卫所,其中士族门生、从吏太多了,保不齐上下通联,左右勾合,这么一来,所谓的皇权行令就是个幌子。
于是杜畿等人细细着虑,在按照赵忱的先身谋划行动前,由邯郸商去寻已经归附为赵范的门下从者庞安、李乾等豪门,除此之外,连带赵府的诸人也都从身其中,以备无测。
只不过在京兆府暗得赵忱之令彻查逆乱之事时,曹阳县东向,将至渑池县西郊附近,张郃总算追上来溃逃的周旌、陈谆等人。
已经奔逃半日的周旌、陈谆看到追兵,心燥怒乱,尤其是周旌这样的地方豪强,在经此大败后,他躁恨难耐,不过陈谆劝阻,直接领着残余的梁县、沛国青勇儿郎们反杀张郃。
望着以命搏命的周旌,张郃面沉无变,其后白寿欲冲,张郃直接横刀拦下。
“此人算是豪强爷们中的英者,就由我亲自为他送行!”
话毕,张郃独骑迎冲周旌等数百人,那周旌飞骑强冲,先前松坡岭西山道方向大势冲破张郃的弱力防守,现在同样的局面,他又怎会留情怯弱?
可惜时机已过,气力将消,周旌这只空有大志的山狼在张郃这头蓄力满满的猛虎面前不过尔尔。
一瞬间的骑冲交错,周旌长刀飞落,人首飘天,那喷洒的血注直接震住妄图拼命的沛国、梁县青勇健仆。
“尔等都听着,贼首已亡,从者皆死!”
张郃横刀立马,呼声震天,一息过后,陈谆驱马上前,那沛国、梁县的青勇看到陈谆,全都期盼望来,其深意不外乎想活着。
“不知将军高名?”
事到这一步,陈谆早已没有战意,他缓息抱拳,恳请高问,张郃刀锋指面,怒声:“某羽卫阁右都兵佐参事,张儁乂!”
“张大人!罪将陈谆恳请张大人网开一面,放过这些青勇!”
陈谆哀声跪求,张郃皱眉,其后白寿匆匆驾骑近前:“大人,切莫这般,他们可是行逆陛下的反贼,如果放了他们,您可是要落罚的…”
“张大人,吾等以志为生,原想着上谏逼行昏君,驱逐内奸宦官,以正汉庭之风,可惜事过虚薄,落得这般地步!在此罪将知晓行为如何,可身后这些人不过是听令行事,他们什么都不懂…”
陈谆说着,跪地叩首,其麾下的期诸殿门阁禁军兵士全都泣声跪哭:“陈校尉,吾等不怕死,你不用向昏君走狗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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