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六年,寒冬冰月,汉帝欲立威天下,平朝风,聚中权,以冬节为机,行事庭下,奈何士有悖逆,暗行不轨,后起乱,其羽卫中郎赵雍瑞生性苟且,观风后入,以搏名坠身,无顾功上罚下,得豫州监察使之外官职,至冰月末,入光和七年,冬消春意显,花月临梢枝,汉庭几经风平,却因灾乱再出官谏,至于结果为何,唯有天人知晓!
豫州西界,荥阳。
时至午时一刻,赵范一行夜驾来此,由于昨黑劳途未歇,赵范此时疲惫满身,两眼袋黑如熊猫远房本家。
“戏老哥,歇会儿吧!”
眼瞅寒风四起,冷阳高挂,赵范终究耐不住寒雾癫身,发话左右。
闻言,一旁并驾齐驱的戏忠应言:“公子,这荥阳为河南尹所在,您之前可领教过河南尹何苗的贪心妄权,现在调职途径此地,如果入城歇息,怕是会与之碰面,再生旁事?”
“何苗那个老家伙能怎么滴小爷?”
赵范饥饿满腹,脾气四溢,戏忠听话暗笑,索性不再多言,于后赵范、戏忠一行稍稍整队,便要入荥阳歇脚。
结果不至城门,数骑从东南道匆匆赶来,离得十多步,那骑人中的领头汉子高声道:“来人可是赵范赵大人?”
听到这话,赵范驻足观望,旁话戏忠:“戏老哥,小爷我人未到,名已传,有点意思啊!您说会不会是何苗知道我在三崤山的英雄伟事后,特地派人来接我?”
“何苗?”
戏忠愣神须臾,继而摇头笑语:“公子,非在下不恭,乃是您当真高估自己在何苗眼中的地位了!”
二人逗乐中,那骑人已经下马近前拜礼:“赵大人,可否记得在下?”
“爷们,听你这话的意思…咱们以前见过!”
赵范打量来人,总感觉有些眼熟,却又定不真切。
这骑人粗笑几声后,道:“赵公子,京兆府的参军令乃是在下家兄!”
“杜畿?你是…你是…小爷我想起来了…当初小爷代罪落职荥阳府衙时,路上碰见过你…杜历!”
赵范猛然回神,杜历顿时笑声:“公子辛劳了,在下正奉家兄之命在此接迎,请与在下入府一歇!!”
既然是熟人相会,那赵范就不再扭捏拖沓,于后杜历带路,领着赵范一行前往杜氏在荥阳郡城外的庄园,在这期间,杜历道:“公子,昨夜家兄飞书送回,在下得知公子您要去豫南任监察使,当真感到不解!”
话有别味儿,赵范眉挑:“杜二兄弟,你这话几个意思?”
“公子勿怪在下直言!”
杜历解释道:“现在洛阳东向诸州,就属豫州的情况差,哪怕贼匪风气强盛的兖州、青州等地也比豫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