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头领说的在理!”
黄邵顺言:“要我说…那些狗官肯定以为王朝夜袭之后,咱们受惊歇身,再做定夺,可咱们偏偏反其道行之,绝对能够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黄、何二位头领说完,彭脱也道:“渠帅,下令吧!”
一时间,麾下三大寨棚头领全都请战,波才心动,结果他的总旗令吴生发话了。
“诸位头领莫急,容在下说两句!”
吴生缓了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胡才:“胡旗令,王朝头领千人突袭,如何遭受埋伏?”
“回总旗令的话!小的随王头领一路奔进,直杀狗官营地,行至三百步时,狗官营地突然火起明光,弩矢连射,紧接着王头领与小的就陷入火海,乱燥中,狗官派出勇将冲骑,王头领无可抵挡,授首其中,而小的不甘龌龊的死去,趁着前寨弟兄四面奔散的乱象,强冲夺马逃回,为的就是能够告知渠帅,小心狗官诡计,一战而成,为王头领和前寨的弟兄报仇!”
话到这里,吴生面色沉冷无变,他稍作思量,下令:“你可以出去了!”
胡才奉命离开大帐,吴生直接冲波才道:“渠帅,此战突袭已失先机,不可贸然攻击!”
“什么?”
波才只道胡才说的明白,怎想吴生口出反话,因此波才不解,连带黄邵、彭脱、何仪三位头领也心怒满满。
“狗官就在眼前,如何杀不得!”
“吴生,你莫不是贪生怕死?”
黄邵、彭脱强问,可吴生不应其话,反倒冲波才道:“渠帅,那狗官兵强将勇,又有埋伏先手,此时突袭无利,乃吾等短视其一,再就是胡才身为王朝的旗令,理应同进同退,现在王朝身死,他却得以苟活,纵然其言干脆,却不免身受外力驱使的可能,由此短视其二…两相不利,在下以为渠帅要小心行事!”
面对吴生的分析,波才心有所动。
但贼寨的掌兵情况非官家可比,在这里有武有兵就是爷们,即便波才是渠帅,可麾下黄邵、彭脱、何仪各有寨兵,势力庞大,现在三人全都请战出击,波才要是不应,有损威信不说,还要与三人暗生间隙。
最终,波才道:“吴总旗,既然你有怀疑,不妨由你领兵在前,监领胡才,突袭狗官?以他遭受狗官埋伏的情况,想来心中有数,就算真的还有埋伏,你一示警,某也可以速令回撤!”
“这…”
吴生犹豫,未出言,彭脱沉声:“怎么?难不成吴总旗不敢?”
“有何不敢!”
吴生心知彭脱挑刺,一口闷气上头,直接应下:“渠帅,某这就带领本棚弟兄为前哨,您与三位头领紧随其后,如若可战,全力出击,反之速速撤退,静观势变!”
“就这么办!”
波才一拍大腿,直接定下战策。
于后,吴生速速出帐,在外面,胡才正在急心等待,他知道吴生心有计策,万一他识破自己的心计,那被缚于赵范营前的百十号弟兄可就没命了,奈何老天有眼驱贼败,使得吴生的疑心被彭脱三位急功近利的大头领压住。
须臾不过,吴生怒声来袭:“胡才,速速备战,与某前阵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