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孙水暗作挑讽不成,那鲍信、于禁二人已经带着王沈的令书敲开县牢的门庭,当鲍丹从潮湿阴暗的牢房出来,鲍信这才松了一口怒气:“爹,您怎么样?”
可鲍丹心有顾忌牢差衙吏背后偷听,便道出一句:“回府再说!”
两刻不过,鲍丹三人回到鲍府,那于禁见状无碍,自己先行告退,可鲍丹却眼明如灼。
“吾儿,此番之祸乃为父失策了!”
哀声自语,鲍信应声:“爹,此不干你…乃是王沈、孙水之流太过龌龊!”
“那你是如何说服王沈释放为父?”
面对这话,鲍信缓了口气,絮絮说出于禁提计请助于监察使赵范的前因后果,末了鲍信还啰嗦句:“想不到那赵范人混名坠身,可在大事面前却明眼之至,当真可赞!”
“是啊…”
鲍丹心累,随后应语,须臾之后,鲍丹道:“现在虽然为父安身,可保不齐那王沈、孙水背后作祟,吾儿还是要小心谨慎,以防无漏!”
“爹,不如我们就此迁族吧!”
冷不丁的鲍信说出这话,鲍丹倍感意外,于是鲍信将贼祸锋芒之后的灾患可能全盘道出。
“爹,王沈十足的守成之狗,胸无大志,追名趋利,加上孙水等龌龊之人,这长社一旦有变,后果难料,所以咱们不如借着这次削职的机会,举族牵走,以保后安!”
鲍信心怒王沈、孙水,故而话硬无变,鲍丹经此遭罪,也算看清事态,于是乎,鲍丹又问:“那吾儿以为吾族牵往何处?”
“这…”
鲍信犹豫不定时,一声从外传来,鲍丹父子转头看去,乃是立守门外的于禁。
“老爷,公子,豫州贼祸牵连诸县,可细观之,当以西界嵩山、东界芒砀山两处最为灾中,只要避开这两处,南北界皆可选!”
听此,鲍信道:“公则,入屋说话!”
于禁拜谢,临身近前:“公子,某以为…鲍氏举族牵往叶城,一来叶城地界尚且安稳,二来嘛…”
话半顿语,似有思量,鲍信心急,催促连连:“公则,有话直言,莫要拖沓!”
“老爷,公子,某观那新任监察使为浮世之人,虽然言行无度,却坦荡有担,目前他落职汝南,掌豫南诸县,鲍氏贸然去投,恐有追尾之嫌,可要是落户叶城,距汝南不过九十里,既能够方便察情,也可时时受听,凡有所需,不日将至,当为快哉!”
一通话落地,只把鲍丹、鲍信说的信服。
至此,鲍丹道:“吾儿,为父已如墓冢枯树,力衰心疲,往后如何做,当以你为主!此次鲍氏迁族,你看着办吧!”
鲍信闻言,立时跪地:“爹,您的期盼,儿必定不负!”
是日,长社县鲍氏全族一百四十口皆起户南行,殊不知正是这般提前躲身,才使得后来的贼祸肆虐没有最临鲍府门楣,至于那无度守成趋名的王沈、孙水之流,看似蹦跶跳高寻威,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早晚一尥蹶子而已!
乱三国之苟怂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