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威之下,黄忠彻底蒙了,换言之,他从伍二十年,眼下却是第一次见赵范这也尔等无度浪行官员,奈何大权在赵范手里,他只能受之。
于后赵范亲率人马赶赴安乐县,黄忠从之领道,一路上气氛沉闷,宛如坟地凄冷。
只是赵范到底心中作何想法,旁人不知,戏忠却很清楚。
行进一个多时辰后,趁着身旁无人,戏忠感慨:“公子,其实救不救安乐县,您一句话就是了何必要这样自毁风名呢就算你想远虑脱身,可这样一来日后朝风谏言,你当真要吃大亏啊!”
听到这话,赵范一怔,须臾缓力,他直接哀叹:“戏老哥,这世道活菩萨难做,恶屠我又做不了,只能取个中间的阿杂种了!不过”
话半顿语,赵范苦笑:“实际想来小爷我也不后悔,借着安乐县这茬子,我也把名风摆出去,往后其它各县遭贼祸,你们自求多福,我管不了真要求助,你们就把粮草钱银备足,咱们算个清楚否则我像个救火队员似的四处灭火,在朝堂高臣眼里,他们会怎么想我”
一语中底,戏忠从言:“公子说的是现在情况混乱,要是您做的太过,就算您叔父在朝堂挡身,怕是也独口难辩众人风谏!”x
“唉狗咬的尿泡骚满口无奈啊!”
赵范接连叹息,想来压力不小,可黄忠那莽汉知不知道就另当别论了!
在赵范后面相距一队的位置,黄忠驾骑与鲍丹、李整、鲍信同心,或许是赵范的作为太过猖狂,简直就不是上官该有的模样,于是黄忠暗中探话左右。
那鲍丹沉声:“尔休要胡言,公子行事不拘泥小节,所作所为皆有大义,你这荆北官吏若是再浑言,休要某与你不客气!”
厉声反驳,只把黄忠给整的烦闷:“堂堂豫南监察使,言行浪荡无尊,纵然来救安乐,某自知有罪,却也不曾那样浑为”
“莫要把自己的作为与旁人相比!”
李整也看不惯黄忠这种为救治下而不顾其他州府境况的官员,说他高义,那仅仅是小行也,反之言曰不义,却明显不搭。x
正是在双方难以交言的情况下,黄忠最终闭口,且他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赶回安乐县。
但黄忠还是没有高谋远虑,试想,安乐县遭受贼人围堵,南阳郡没有丝毫的动静,那结果自然是黄巾贼众已经围攻,破南阳首府宛城大门,屠戮所掠之人。x
此刻,宛城已经被张曼成攻下,那主薄娄圭与文聘、王威二将已然失手西、北、南三门,按照之前的计策,三人速速回退,撤至城中东道方向。
“娄大人,你等速速从东面撤出,由某来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