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瑞啊,你叔父之前也与本将说过些许,今个你来了,那就好好说,本将一定为你做主,只是有些旁言嘴脑,还是莫要扰事,否则本将不介意多斩几个!”
威逼狠辣骤显淋漓,只把一旁的戏忠给震住满身冷汗,不过转念想想也是,何进不管是攀附妹妹灵思皇后的恩宠上位,还是借机朝堂内有间隙,这一切的根源都归于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何进自己有能力,就算没有能力,他也得磨练出能力,否则以袁逢、袁隗、张让、赵忠、曹嵩、杨彪等朝堂老油子怎么会接连屈服与何进的威权之下?
不过赵范虽然胆小苟且难以入高堂之流,但有句话说的好,虎有虎威将,鼠有鼠胆兵,现在何进就是看上赵范胆怯好掌控的关键,才次次对他外露恩宠,换做旁人,怕是已经脑袋离开脖子了。
随后赵范退下想要代为上谏的戏忠,独自侍奉何进坐下,好似小妖般为何进揉捏肩膀。
“何大将军,小子先前得您出言相助,才调至豫南做那个快活地头爷,本来一切都好,可黄巾贼乱爆发,瞬间把小子给吓到尿流,现在剿贼大军已经平复豫州贼祸,听风来说似乎要北进?”
何进闭眼享受着赵范的揉捏,直到赵范说完,他才笑呵呵的:“雍瑞,你不是要告罪么?说吧,告谁的罪?故作敌对你的汝南高靖?还是袁家老二袁术,再或者抹了你的剿贼功绩的朱儁、皇甫嵩?”
听到这几个名字,赵范的尿意更加明显,也亏他膀胱大,小兄弟够紧,不然此刻指定被何进吓住。
“何大将军,您这话说的…小子有些受宠若惊啊!”
赵范哆嗦一声,何进笑声:“你小子福气大,本将赏识,远的不言,在诸府司内,除了你们父子俩,就只剩下内官阉人能够直面请柬陛下!”
话意明显,赵范只道何进也在打什么道道,为了不让自己太亏,他憋了口气道:“何大将军,那汝南首府高靖故作敌对小子,这事豫州传遍了,至于袁术…”
顿声气喘,何进皱眉:“袁术当真对你做了什么?”
“那家伙想弄死小子!”
赵范撂地一句,何进蹭的起身,瞬间那股子杀气让赵范连连后退数步,似乎眼前的何进就像手握屠刀恶种,约莫三息,何进沉声:“雍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现在朝风不定,真出了大事,你叔父也保不了你!”
面对威逼,赵范再害怕也躲不过,毕竟朝堂无情,就算他赵范对何进有用,可要比起高门望族袁家,赵范就像山峰下的一洼浅水。
但赵范此番回来也是打定主意要搞自己的事,于是他无畏何进的狠态,直接跪地叩首:“何大将军,小子无能,惹来袁二公子,现在小子只想借着豫州贼平之际,求何将军开恩,与小子调职,离开豫州这地界,也算是小子招惹不起袁二公子的悔过!”
“调职…”
何进自语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你故作避功于朱儁、皇甫嵩请功录的缘由!”
“何大将军英明!”
赵范汗流满身,脑袋叩地,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就算戏忠满腹计略,可在何进这个权威满身的猛虎面前,也只能退避三舍。
或许何进平衡中的利弊后,觉得赵范这一出事并无大局影响,于是他重新坐下,道:“雍瑞,现在黄巾祸乱席卷诸州,犹以河北最为激烈,除此之外,青州、兖州、徐州、扬州皆有风乱,西凉马家与羌族风向正,川蜀遥远,路途难测,你身为中原人,此地士族不容,川人更加不容,这么看来,本将想不出将你调职何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