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是这样?”
夏石听完娄骏的话,顿时满心惊蛰,燥热全无不说,冷汗已然从鬓角落下。
再看那火势,已经从两户民院扩散到小街两向数家,照此态势下去,顶多半个时辰,整个桐子巷都会陷入火海,那时必定牵扯到民坊区东向一街之隔的府衙库房。
须臾思量,娄骏急声:“速速下令集合团练、府衙官吏及各府院落家奴来救,谁人不从,押入府牢以后视罚之!”
面对这令,夏石不敢拖沓,立刻去办,他前脚走,后脚当值捕快来报:“大人,赵大人来寻你!”
听得这话,娄骏意外三防,可还是去迎。
与此同时,那夏石赶往府衙总传召令时,离府衙还有半刻路程,赫然被几个人当街拦住,夏石瞧之,怒声:“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作祟?”
“夏主薄,我家老爷要见你!”
当先的家仆模样的青壮请声,夏石挥手:“速速滚开,莫要当道!”
话出人进,夏石身后的两个差人提刀上去,不成想那青壮身后赫然射出两箭,瞬间,夏石被眼前的情况给惊住:“尔等…”
“夏主薄,请!”
那青壮再开口,夏石意识不妙,加之差人速死面前,他不敢再强言,便下马受之。
几经转道,夏石进入一家府院,待他看到家主后,夏石惊蛰满满:“是你?”
面前,叶城的豪强高氏高成一脸冷笑的看着他,纵然一句话未出,可夏石已经背布汗水。
“夏主薄,你见了某,如何不说话了?”
高成开口,夏石缓了口气,道:“高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城西民坊街走水严重,继续召令聚人搭救,您困下官于此,万一让娄大人知道,怕是要引发祸事…”
对此高成哈哈一笑,旋即起身:“夏石,某与你实话说,这把火…它该烧,只有烧的满城皆知,叶城大乱,某才能有所交代,而你夏主薄…若是与某配合的好,介时上主必定有重赏!”
危言入耳,夏石只感觉两腿发软,一息不过,夏石跪地叩首:“高老爷,在下不过是府衙小小主薄吏,什么都不知道,请高老爷饶在下一命,求您了!”
只是高成心有计量,根本不理会夏石,顷刻缓息,高成沉声夏石:“夏主薄,那赵范乃洛阳外官,突兀来此乱吾等规矩,如若不是他有精兵强将相护,怕是早已毙命,现在东府兵已经集合北出,趁着这个机会,若能除之,待上报为贼乱来袭,吾等救火防城,非但罪责没有,还是大功一件,所以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话!”
伴随着高成的威压,夏石不堪忍受,直接一口闷气上头昏死过去,可高成能够这么做,那必定有所依仗,否则区区一地方豪强怎敢冒上官之乱?
看着昏死于地的夏石,高成道:“速速将他弄醒,让后借他的令去府衙传话,贼乱来袭,速速前往东城、南城防范!”
面对高成的吩咐,身后的家奴心腹立刻散出行事,而高成也不闲着,他快马加鞭赶往东门。
在东门官道前的夜防巡哨棚屋前,一队骑人正等在这里,至于夜防巡哨棚屋里的正经差人,已经倒地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