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当年曹节大人立位内官中常侍,乃是他身位侍奉陛下左右,需要日日接见诸多嫔妃后宫娘娘,方才有了交情,而你属内官的诸府司府官,掌安防巡查职责,完全与陛下近前侍奉不搭丝毫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私自着人上通,不管你做的多么隐秘,也无法逃过旁人的眼线,要知道老祖宗留下的俗语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兴许是袁滂一口气说道太多,只把这位老大人给累的气喘吁吁。
在曹破石思量其中的干系时,袁滂拿起先前奉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后,又道:“曹大人,事到如今,你别无选择,只能暂时委曲求全,受领皇后娘娘的赏!”
“啊!”
曹破石大惊:“如若那般,万一陛下知晓,某这颗脑袋岂不是不保?”
“不至于!”
袁滂虽有醉意,可是他心清目明,并且通过曹破石这茬子事,他似乎已经觉察这两日风传的后宫丑事。
于是袁滂道:“曹大人,老夫不才,与你个招!这从今早辰时那会儿就风传一些后宫的消息,具体为何虽然吾等不清楚,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剩下的就是看陛下知晓后的意思,而你现在受皇后娘娘的恩赏从身,也仅仅是假身不得已之为,所以说…你最好着人去拜谢皇后娘娘,只言茶香,不言旁事,如此一来,皇后娘娘必定得你混意,清而不楚之际,你速速带人去京兆府,通言赵忱的府吏,以纠察日前廷尉官员遇刺的罪案,介时真的发生什么震天动地的事,你也不过是缺职未出的罪,顶多降职…”
对于袁滂的建议,曹破石心中豁然明了,须臾不过,他再拜袁滂:“袁大人,你之言当真救我一命,此情某记下了!”
“免了免了!”
饶是袁滂活到这岁数,什么没见过,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虚言。
“曹破石,记住,老夫是看在与曹节老大人的私交情分上帮你出策,若单单是你…老夫当真懒得管,况且老夫不过是府堂中的贫弱老人,这世道已经非老夫能够安身,在这里老夫与你一句话,若是哪天老夫告老还乡,你如有心,就好生照料老夫的长子袁涣,那样老夫也算领你的情了!”
话毕,袁涣提溜着曹破石奉上的酒瓶摇摇晃晃离开,偏厅外,冯芳见机相送,结果袁涣也是一声糟践。
“冯芳,现在诸府风乱,就你那点小聪明…还是留着自己用,莫在诸府司下耍弄!”
冷不丁的面对这话,冯芳有些怒,又有些惊,待其离开,他入内见曹破石,正要开口暴躁袁滂为老不尊,曹破石已经斥声:“你速速着人先行赶赴京兆府,通话赵忱的府吏,就说某为今日安防内外之责,需调案廷尉官员遇刺的文书!”
“叔父,你这是做什么?那等破事十有八九是死案,您现在插手,怕是京兆府、京卫阁巴不得转祸呢!”
冯芳自以为聪明,结果曹破石再度抄手打来,一个巴掌脆儿,冯芳被打蒙在原地。
“混账东西,某如何做还用你在这交?若是行案慢了,怕是某的人头就要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