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所言有理,臣皆附议,请陛下以法理为上,昭示天下明道!”
伴随着荀攸的话意冲涌,诸如期诸殿门阁武卫刘勋、大将军府橼王匡、卫尉中府司都尉毋丘毅、光禄勋卫吴匡、符节丞王谦、卫尉上府司越骑校尉伍孚等官员纷纷同请,一时间,大殿左列官将臣子跪倒一片。
也正是这般臣请上言的强势把控,右列九卿要员们也开始望风行事。
那袁逢身为太仆卿之要职,领代司空,居士族官员之首,他的一举一动足以影响清流士的风向,因而在何进的从流者们齐声请谏时,这袁逢眉头紧锁,偶然那么一瞬间扫视,袁逢注意到何进的目光正在盯看自己,一时间,袁逢有种骑虎难下的危机感。
奈何朝风瞬变,人皆有私心,这袁逢犹豫是否从言何进那将权时,身后的少府令却突兀张俭出列请奏,更为甚者,这张俭看不惯袁逢等老油子士族高臣的虚作之为,竟然直接脱口心向,可把满堂人惊的不轻。
“陛下,王美人身为贵人,受享嫔妃之位,现在她突兀西去,于国乃内宫事,于法则为罪案,照这么看来,理应由廷尉、宗正出察!”
张俭立身刚直,毫无隐藏之态,龙椅之上,汉帝听到这些,面沉如冰,几如那隆冬暴雪将至压墙,眼瞅着汉帝就要被众臣的做派给激怒,那张让拦身出口。
“陛下,众位大臣所言皆在各自理法之内,陛下可稍加着虑,再就是那牵扯王美人一案的诸宫府奴内侍已经在玄门院中招供,具体何为?可让内侍监着人传来,以供陛下视听,让后再做定夺!”
听此,汉帝几乎到嘴边的咆哮声硬是压回腹中,不过也从这里看出张让的和稀泥本事,如果汉帝不顾将臣的请柬一意孤行,真的将灵思皇后给降位削名,那首当其冲的便是大将军何进这个外戚权臣,单不说何进敢不敢以此造乱,河北冀州的剿贼要务必受牵连,正是这一连串的考虑,张让、赵忠这些内侍彻底为了守护汉帝门户而泄火忍怒。
于后汉帝微微点头,张让这才挑声高呼。
不多时,黄门令丁肃匆匆进来,他跪身高请:“陛下,诸宫内侍奴从经过审讯,皆不知王美人意外之因,这是禁军审讯的落案书!”
说话中,赵忠亲自走下龙台代接上呈,结果汉帝对于这份案书看都不看,直接摔到大庭中央。
“好一个不知意外之因,这简直是弥天大谎言,朕难道就那么好蒙骗?”
怒气焦灼于胸,纵然理智告诉汉帝不能过激,可这么些年来汉帝狂妄乱为早已成为定性,现在猛然受冲,这位上尊爷们着实忍耐不了。
但忍不了是一回事,能不能撑着是另一回事,那张让、赵忠看到汉帝几乎失态,赶紧再请:“陛下,内侍奴从口出浑言,惹怒陛下,此等罪过理应该罚!”
“奴才请罚!”
赵忠附言,一息不过,阶下的张俭正在迟疑不定时,袁逢竟然出列呼声:“陛下,宫有宫规,法有法度,现在玄门院中的内侍奴从无视规法,理应处斩,以儆效尤!”
“臣等请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