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平汉再惊。
一息转念后,平汉强压心中的杂乱:“既然五哥这般说,那我带人出去杀他们一合,试试深浅,否则放任那些官骑胡乱声威刺吓,不至天亮,咱们的弟兄可就散了胆气!”
“这…”
五鹿心有犹豫,毕竟他上过私塾,懂些大理,可是不等他思量出最好的办法,平汉已经带着人下了城墙,让后便是平汉棚列的嗷嗷吼杀叫唤声。
再看南门外的廖淳,看到郡城门大开,贼兵汹涌冲出,廖淳欣喜不已,只是他还得把诱战做的更像。趁着贼兵冲奔护城河的机会,廖淳掠骑左右两队,伴随着一声呼哨,五百只羽箭速射连出,仅仅三合功夫,上千只羽箭汇聚的箭雨便落在平汉贼列头上,瞬间,平汉所部的贼兵哀嚎倒地成片。
面对官骑的袭扰掠阵,平汉大怒,他嘶吼起威:“弟兄们,给老子冲!”
在这般强带下,平汉棚列下的上千贼众嗷嗷再冲,待其过了护城河,这些毫无组织纪律的贼兵胡乱聚团,杀向火把游动的廖淳骑队。
城头,五鹿看到平汉攻势直接受挫,心下立刻发紧:“不好,快擂鼓发号,让平汉撤回下来!”
虽然五鹿有些估量,可惜他不过是个拼死贼道讨生的良家汉子也,其谋略战阵之控怎能比得过世家高子戏忠?
这边不等五鹿的撤退号令起效果,那边北门方向再度起火。
“东府儿郎,与某杀!”
北门外,李整及麾下五百精骑突袭杀来,为了能够速登城头,李整与前队伯长弃了战马,以简易云梯和飞爪攀墙强冲,戏忠领着半数骑兵游战抛射火引箭,也就片刻功夫,整个北门城头大火熊熊,如此一来,些许夜防的贼兵全都吓到胆散,丢枪弃刀逃去,没了贼儿子抵挡,李整顺利从城垛处翻进来,让后一路冲杀至城门甬道,从内打开城门。
见此,戏忠臂指呼声:“杀…”
瞬间,数百东府精骑鱼贯而入,化洪冲袭。这么一来,本就疏于防范的贼兵听着北城各街巷的嘈杂乱声,只当是数千上万官军来袭,根本无胆再战。
“五头领,官军已经攻破北门,咱们该怎么办?”
南城,五鹿还在顾忌平汉的后路,纵然他派出麾下棚列半数弟兄去北门驰援,可是那棚目弟兄奔到一半就撤回来,让后将北门城墙及街巷主道中的大火境况告知于五鹿。
面对这些突兀到炸脑袋的情况,五鹿无力掌控,只能下令弃城撤退,临了了五鹿还不忘南城外的平汉。
那平汉受廖淳冲袭诱战心火暴涨,根本无顾城头号角擂鼓声令,而廖淳在望见魏郡城中火光冲天的景象后,直接调转马头冲骑奔杀,平汉无可抵达,立时溃散,亏得五鹿从南门强出接应,平汉才领着百十号溃贼跟从五鹿向西野地退去。
看到这里,廖淳也不会追击接战,他急忙绕行北门,汇合冲入城内的李整、戏忠,那李整按照戏忠吩咐清察校场、魏郡府司司库两个地方,果然得到不少粮草,粗略估计得有百十车,可惜李整人力有限,北城大火有熊熊惹目,为免贼兵反扑,戏忠下令李整、廖淳仅仅带着所负可行的半数粮草驱车撤走。
是夜,魏郡大火冲天,只把整个西河东界天际照到大亮。也正是这般突兀情况,使得邺城大为惊蛰。
眼下,围困邺城的郭太、眭固等贼人退兵离去,赵浮跟从探察足足十里地,方才回报,紧接着便是并州来援丁原率部入城,对于这一正一反的好事,耿武甚是高兴,当夜便宴请丁原等并州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