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伍琼再道:“将军,两日前,高唐县县令来报,那袁氏嫡长子、虎贲中郎将袁术率领三千人马从青州赶来,现驻扎在高唐县,属下听闻他的府从文武齐全,文以阎象沉谋远虑,武以纪灵、桥蕤悍战冲杀,不如您速速一令飞传,让袁术赶来此地,让后南进阳平?以助战内黄?”
“不可!”
卢植干脆拒绝,这可让伍琼浑然不解:“将军,为何?”
“豫州一战,袁术诱战不果,败而中逃,其豫州黄巾贼道败落皆在陈王、朱儁、皇甫嵩及豫南监察使赵范几部兵马的力战,现在内黄县战事吃紧,事关整个河北的战略方向,如果这袁术再来一次豫州败落,那老夫数月来的鏖战心血就全白费了!”
一席话将袁术给嘲讽到底,足见卢植是有多么看不起这位高族子弟。
在这样的情况下,伍琼心略见底,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卢植起身来回踱步,犹豫不定:‘唉…如果之前袁本初没有请令私出北进拖贼行战,那本将倒是可以考虑让袁本初率一部人马南进,真是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
看着卢植的模样,伍琼也是心燥,这时帐外持令官种邵匆匆进来,瞧他面色带喜,卢植、伍琼皆是狐疑。
“将军,您可知道谁人来了?”
“战事吃紧,本将心燥,你有话速言,莫要拖拉惹耳!”
卢植沉声一语,种邵嘿嘿低笑,让后抱拳:“将军,可还记得您当年于河北游察时的弟子?”
“弟子?”
卢植皱眉,足足思量片刻,卢植面出沉声:“你这厮怎敢戏弄本将?当年河北游察拜访高士名者,这么多年来…本将怎能记住?”
眼看卢植要发怒,种邵赶紧收了谱面威风:“将军恕罪,实话相告,乃是涿郡刘备刘玄德携义军来见了!”
“什么?”
此话落地,卢植再惊,一息不过,卢植沉声焦躁的面皮已然开褶,顷刻之后,卢植笑言:“速速引本将去见!”
剿贼大军营外,刘备携麾下人马立身侯礼,足足两刻功夫,刘备看到营内走来一队人马,细眼望之,刘备笑意浮面,让后快步上前,离得七八步远,刘备直接跪地叩首拜礼:“弟子玄德拜见恩师!”
对于刘备的大礼拜身,卢植快步上前,抬臂笑声:“玄德,想不到在这等灾乱之年,你竟然能够来见老夫,老夫甚是欣慰也,欣慰也!”
“恩师当年教导玄德,为人要以义行事,行忠于上,行仁于民,现在贼乱祸世,玄德怎能安身避之?所以玄德以义军请上郡府,得令出兵,与从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