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羽的怒言,刘备深深喘了口气,道:“云长,你可莫要小看那个浪荡官儿,他面上无能混为,实则心眼深邃,如果某猜的不错,他在酒宴上那套说辞不过是在设套算计某呢…只是某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某不过是个白身人,就算有了这次大功,没有正儿八经的旗令,以恩师的清明严酷,定然得不到什么!”
对此关羽唾口:“浪人妄为,何需理由?”
“或许也是这般吧!”
刘备一时琢磨不到头绪,加之酒劲后力很重,夜风暗凉,最后还有张飞昏睡于马背,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备也巴不得赶紧回到营地歇息,须臾缓歇,刘备、关羽驾骑速行,向城外赶去。
再看赵范,离开繁揿的府衙后,赵范休歇于城中校场的帐列内。
烛台明光微照,戏忠、田丰二人对坐桌案前沉思。
“公子,照今夜酒宴上的行径看,这刘备十足的高者巨才,地蛟攀云之人啊!”
戏忠再度感慨,赵范打着酒嗝道:“所以说…小爷如果不能与他相交为挚友,那以某的性子与他的心胸,迟早要成为对手!”
“公子,防人在前,可以断其后行之路!”
田丰干脆了当的接腔:“现在他刘备不过是白身,并无军职威名,您却是何进钦点的北进助军将领!加上酒宴上他也开口让功,公子何不借故逼名?”
“这合适不?会不会太过火,毕竟刘备说过,卢植是他的恩师,在朝堂上,虽然小爷我与卢植能够搭上话,可我是晚辈,现在掌权妄为,以卢植的性子,肯定会生怒!”
赵范有些顾忌,借故戏忠笑了:“公子,您忘记您叔父了?赵忱大人与卢植同位,甚至比卢植还要高权三分,换言之,您这是防患于未然,否则再发生之前相遇曹操、袁绍、陈王、袁术等人的杂事,您这才是给自己添麻烦!”
眼看戏忠、田丰二人全都建议赵范先行一步,把控全局,于是赵范不再犹豫。
“也罢,小爷就依照二位老哥所言,明个一早,咱们就起行赶往馆陶,会见卢植老爷子!”
听到赵范这口硬气,戏忠、田丰才算退下。
次日一早,赵范拔营北出,县令繁揿赶紧带人亲送,在内黄县北道上,这赵范也算是仁心发现,做事留尾,对于昨夜繁揿抄干净老底整出的酒宴,赵范道:“繁大人,昨夜那一顿把你吃干了吧?”
对此繁揿尴尬笑笑:“赵大人哪里的话,如果不是您力战贼人,这内黄县怕是已经成为死地!”
“行了,你就别学旁人整这些客套话,小爷我知道你看惯小爷的做派,但是小爷就这号人,你爱看不看!”
话到这里,赵范冲身旁的任峻道:“伯达老哥,传令辎重营,留下十五车粮草,算是还内黄县的老少爷们!”
“在下遵命!”
任峻拨马转身去下令,而繁揿直接被赵范的做派看懵:“赵大人,您这是…”
“懒得和你啰嗦!”
赵范冷声一句,转身拨马离开,行不过一里地,赵范看到义军的旗帜从西面的小道赶上,一念琢磨中,张郃上前道:“公子,那刘备的人马似乎有意在跟从咱们!”
“跟从?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