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那车驾队的护从家奴骑兵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其中更有两个莽夫悍种,实在厉害,某手下的弟兄没有人能够靠近一丈之步!”
“笑话!”
何仪不屑:“吾弟何曼有千斤之力,还需怕那些官家豪强狗的家奴!”
看到何仪如此狂妄大气,黄邵不再忧虑其它:“既然何头领心中有数,那吾等得速速出击,否则那些个车驾队进入汜水关后,咱们就再无机会!”
说罢,何仪与黄邵各领寨中两千弟兄急急追赶。
与此同时,任先、胡车儿、颜真护着车驾队火速行进,出了荥阳府的地界后,任先这些人一路向汜水关赶去,只是行至不过五六里,秋雨急落,由于车驾的驮马力弱,雨水使得道路泥泞,于是任先只能请见赵老爷子,暂时寻个地方歇息。
赵老爷子应允,任先这些人便在附近的破落村子里避雨,期间,任先四面巡察,确保没有贼人跟踪的迹象,他才回身歇脚于村口的窝棚处。
坐在篝火前,颜真道:“咱们这一路行的不易,也亏得是老天爷开眼,让咱们接连避开大的贼群,否则咱们现在已经在阎王爷面前喝茶了!”
对此任先笑笑:“颜老哥所言极是,咱们这都是拖了公子的福分!”
说起赵范,颜真面色稍稍变化一二:“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公子在豫南怎么样了?”
“公子已经赶赴冀州了!”
任先道:“之前咱们刚刚从并州南界的渡口过河时,那当地的官员不说了,黑山贼入侵并州,使得并州无力相助冀州,让后豫州派兵北上,其中就有公子!”
“照你这么说,公子放着安稳的豫州地界不待,反倒跑去那黄巾贼情最为严重的冀州?这算什么事?”
颜真不解,任先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看了看天,这场秋雨来的很不是时候,看似不大,实则很密,如果说急,却稀稀拉拉一个多时辰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么估算,怕是今明两日要歇脚于此。
须臾考虑后,任先道:“咱们在这里歇脚不安全,得想法子向汜水关方向的郡镇请报,最好让那附近的官员派些人马来助!”
“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去叶城!”
胡车儿自顾开口:“叶城是咱们自己的地头,一声令下,就有数千团练巡防兵赶来接应,哪像在这些破地方,还得请见上官!”
“话不能这说!”
任先解释:“咱们从荥阳直接前往叶城,以百十车的钱粮家底为招摇,那数百里上的贼兵岂能放过?所以还是先回洛阳,见了公子的叔父,让后再想法安置才是上策!”
面对任先的解释,胡车儿根本不应,任先也不生气,他将身上的皮甲脱下放在篝火旁的架子上烘烤,顺手披了蓑衣出去。
来到破村落的背面,任先大眼观去,这里地处偏僻,远离官道,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这里早早的被贼人戏虐劫掠而成为荒村。
“不是什么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