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子虽累,可赵范的脑子却很乱,不知为何,这回从河北黄巾贼战的战场回来后,赵范的直觉告诉自己,更加混乱的时代即将来临,而这一切应该都与大将军何进有关,哪怕他不熟悉所谓的东汉三国的历史,可是将权即将比肩皇权,这放到那都不是什么好兆头。p
“唉…”p
不觉中,赵范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真不舒坦…”p
嘟囔之余,赵范想到一些事,那就是之前在豫州时,谯郡的曹操、陈国的刘宠、汝南的高靖袁术,这些人都有着各自优势及实力,反观自己,看似有了一些根基,实则连士族的阶梯都踏不上去,没有士族的联合支持,那他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因而在这些想法的冲击中,赵范愈发要离开洛阳豫州等地,向南领封,在那等地方,纵然不比中原地带要好,却能够使得他的官绅身份发挥到极致,那时跟从的这些人就是自己的门氏根基。p
想到这些,赵范心里还算平缓,随后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阵阵呼唤声,赵范睁眼,天色已经微微发亮。p
门外,邯郸商接连叫唤:“公子,已经辰时了!”p
片刻后,赵范从里面打开门:“我叔父在哪?”p
“赵大人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他现在书房等你!”p
听此,赵范稍加收拾,便向书房赶去,屋内,赵忱正在喝茶,看到赵范进来,他很是平淡。p
“叔父!侄儿回来了!”p
赵范开口,赵忱点点头:“一切顺利否!”p
“还好!”p
平淡的回话,毫无感情波动,如果与之前的情况相比,就会发现,赵忱之所以这般沉默平淡,乃是因为兄长赵宝来了,而赵范终究是赵宝的亲子,只是赵范很快就又说了一句话,算是平复了赵忱心绪。p
“叔父,我爹他当年对你的事,侄儿不清楚,侄儿不便多说,但是侄儿知道,眼下时刻族门必不能生变,如果咱们赵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如何,不用侄儿多说,您也肯定明白,再就是…”p
话到这里,赵范似乎是在下保证:“叔父,我爹他一辈子只是个官绅名望,上不了朝堂,您与侄儿算是立住脚跟,日后自当奔波此徒,同样的,府门内也得有个掌事人,而这你我都比不了我爹,待眼下的剿贼封赏令过去,侄儿意欲调往荆南地界,以扎根基,那时你在内,侄儿在外,我爹掌赵家门楣,足以让那些士族看看,我们赵家就算眼下入不了士族的道,日后也定然是高出他们的士族望门!”p
一席话落地,赵忱笑了,笑的有些欣慰,笑的有些悲哀。p
“雍瑞,想不到老夫我在朝堂走了一辈子才弄清楚的道理,你这浪荡种竟然脱口就说出来,甚至说的那么平淡,真不知是老夫我能耐不足,才疏学浅,还是你奇才天降!”p
“哈哈!”p
赵范顿时大笑:“叔父,我是浪荡子,行事不从常理,我能想到的你们想不到,而你们能够掌控干的,我却做不来,这边各有优势罢了!”p
眼看赵范解了赵忱的心结,顷刻之后,赵忱道:“眼下老夫已拖助宋典,将你的战功书独自送给陛下,成与不成,就看陛下的心意,再就是…关于你爹,最好不要让他入洛阳城,否则那么多眼睛盯着,保不齐就会出什么事!”p
“叔父,照你之言,我暂时将爹爹及一干家奴家眷安置在之前的城外赵家庄园,正好也让爹爹这个官绅给那些流民百姓立出赵家的仁德之心,聚些家奴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