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淡声一句,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反观徐璆,他这个刺史当得实在难受,看似荆州的上官,实则政令操行根本不统一,并且这些个本土族更是面和心不合,就拿眼前的蔡中来讲,他这番话看似是大道理,暗地里保不齐就有蔡氏的意思,要知道黄巾贼乱开始以后,大将军何进已经解除党锢禁令,那汉帝为了清楚的知晓各州境况,已经派遣皇亲国戚的刘焉、刘表等人领监察议郎的身份下放各州,其荆州的监察议郎就是刘表,更为甚者,这刘表一到荆州的地界,立刻凭借自己的身份与连名门望族,上请奏书,以代荆州之苦,正是这些举措的落地,使得刘表虽然是个文官虚职外员,却有了比肩徐璆的实力,由此可想刘表的心思何在。
此刻徐璆受困心惑,半晌未言,那娄圭先前败战,纵然有志却也不敢妄为强说,宋忠之流同样如此,剩下的文聘、王威等人不过是良家行伍的部从,没有请言出谏的份,只能等候徐璆自己心想。
恰好这时帐外令骑来报,言曰那田丰再度告诫徐璆务必要小心行战,至此,徐璆心缓三分。
“文聘!”
“属下在!”
文聘突兀应声,徐璆道:“传令各队,缓行前进,另派遣斥候北入安众县,探查情况!”
“得令!”
文聘话落离帐,徐璆这才看向众人:“此战牵扯甚多,尔等务必要慎重行击,如若有漏,则荆州危已!”
话毕,徐璆转身离开,娄圭、蔡中等人相识一眼后,并未再说什么,便各自离去。
两刻后,在东府营的营列内,那田丰、任峻、朱灵、鲍丹四人正在商议,忽然廖淳匆匆进来。
“田先生,刚刚咱们的人得到荆州军的消息,那徐璆似乎缓下行进的速度了,让后派出大量的斥候向北赶去!”
得知这个情况,田丰顿时笑脸浮面:“成了,成了!”
“元皓,此话怎讲?”
朱灵不甚明了,那任峻解释:“如果徐璆率领荆州军速进安众县,则赵慈那厮必定败落,戏先生在其中也有疏漏的危险,介时公子的小作为也将失败,可要是徐璆缓行,那么赵慈就会与贼兵愈战愈勇,这么一来,徐璆对赵慈的态度就有所改变,趁着这个时机,公子以剑走偏锋的奇攻之策拿下张曼成,让后代为转压赵慈,赵慈就成为公子的面子,既能给这个叛将一个活路,又能收心帐下,那时徐璆与一众的荆州官员非但不会注意到公子的能力,也会看在公子全力相助的份上,放行公子职权上任!决不会再出现豫州汝南高靖反逆压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