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声之下,先锋都伯的队中弟兄立在原地,有了这一口气的缓歇,那戏忠沉声:“赵慈大人,你若是不想寻得生路,大可就此杀了某,介时这安众县非但不能抵挡贼兵,连东府营的兵锋也会同时落下!”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
赵慈连连自罪出声,哪怕麾下先锋都伯的尸首就在跟前,他也只能作罢。
顷刻之后,城门洞里的氛围舒缓下来,这赵慈使劲咽了口闷气,下令道:“立刻将尸首抬走葬了!”
了却这茬,赵慈再冲戏忠开口:“先生,请随我来!”
只是赵慈不知道,他的这番作为已经让先锋都伯的手下弟兄寒心,待赵慈与戏忠等人离开后,城门洞里的几个什长怒骂唾言。
“这赵慈到底是什么意思?全然不把我们当做自己人,反倒是那什么东府营的主薄先生为重,照此下去,城北的黄巾贼败了,那是我们拿命拼来的,可要是咱们们败了,死在前头的肯定是咱们自己!”
“你这话在理,辰时那会儿,前队的弟兄死守城垛,结果一场烈火烧起来,咱们不少弟兄都被烧死在里面,此等狠辣的计策,也就哪位狗屁先生能够想出来!”
“虽说咱们的一些弟兄被烧死,可贼兵损失更重,这点也算说得过去吧,不然现在咱们也不能站着说话!”
在一众燥骂唾骂中,突兀的声腔冲入众人的耳廓,瞬间,数名什长转身看去,几步外,同为先锋都伯麾下的巡哨队什长一脸踌躇模样。
由于这巡哨队的什长话有异议,使得其他几人全都不悦,也就一口气的功夫,当即有一什长提刀上来。
“你这混账东西,莫不是也从了那该死的先生?”
“非也!”
这巡哨队的什长应声:“眼下逼退黄巾贼为重,那位戏先生料敌于先机前,想来有大能耐,如果他出什么事,以赵慈大的处境,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咱们只能顺着那位先生的意思走!”
“狗屁!”
唾口喷面,只把巡哨队什长压得皱眉。
“你若是再敢胡言,老子这就宰了你!”
撂下这话,其它几个什长转身离开,而这位巡哨队的什长犹豫片刻后向安众县的府衙走去。
府衙内。
赵慈与戏忠面对而坐,对于先锋都伯的突兀事,赵慈是万万没有想到:“戏先生,您为何要出南城门,现在发生了意外,如果没有合理的说法,怕是某麾下的兵卒们要燥乱!”
“这是你的事!”
戏忠知道自己不能软,否则赵慈定然会借机压迫自己,让后拿捏要挟赵范,一声落地,戏忠继续盯看赵慈,赵慈犹豫不定,很是艰难的道:“戏先生,某实话问你一句,这接下来的守城局面还要几日才能解除!如若不然,某就要率部退去!自往东北方向寻见豫州军请罪!”
听到这话,戏忠心里有所怀疑,但是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