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令声落地,朱灵等人立刻出帐,不多时,东府营的上空便擂鼓马鸣接连不断。
当一队队的东府兵出营沿着西向各条大道小道分散冲出时,赵范已经在黑夜里跑蒙了头,虽然来时顺路行走,可现在后面有着要命的刀子,加上他人生地不熟,心胆怂怯只想保命,便任由胯下战马胡乱冲奔,约莫行进二里路,赵范胯下的战马突然转卧扑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赵范哪里有防备,直接飞身前冲,率向黑影中,仅仅一息,赵范憋气咕噜满腹,让后就是微凉的河水从四面灌来。
“哇哇哇…”
一通水灌,赵范头昏目涨,加身河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手脚胡乱扑腾着不了地,也就片刻功夫,赵范便失去知觉。
再看河道边,几个彬县郡兵骑一通寻找,除了摔在河道便灌木丛杈子上的战马外,并未有赵范的身影。
“这洛阳的上官摔哪去了?该不会撂进河里了吧?”
“撂进河里?下马找!”
几句乱言相对,这几位郡兵立刻下马抄着火把四面寻找,可是转了百十步,却没有赵范的影子,这让郡兵心有不安。
这时后面传来马鸣声,几个郡兵赶紧爬上岸,让后就看到陈应提刀赶来,想必是已经解决那些拦身的赵家骑。
“赵范那个混账呢?”
陈应怒声发问,几个郡兵哆嗦一瞬,让后道:“回校尉的话,刚刚我等追到这里,听到一声坠马惨叫,让后就发现赵范不见踪影,想必是摔进河里了!”
“河里?那就把尸首给老子找出来!”
陈应再吼,这下几个郡兵犯难了,顷刻的迟疑,那伍长道:“陈校尉,吾等刚刚下河找了,也没有找到,而且这河道通连湘水,怕是已经顺水沉底飘走了!”
听到这话,陈应急火攻心,险些一口气闷诈胸膛。与此同时,朱灵等人也都顺着大道小道找来。陈应远远看到北面小道上有火把忽闪的光亮,这可让他酒醒怒意同时消散大半,一念转思,陈应看着黑漆漆的河水,末了他道:“娘西匹的…走!”
也就陈应离开一刻不到,朱灵带人赶来,奈何四面黑乎不清,朱灵并未注意到河道边的情况,继续顺着小路往官道上追,又行了三四里,朱灵便看到死在路边的赵家骑,这让朱灵后脊生冷,心气不畅。
“快,快找…”
一声令下,朱灵身后的弟兄立刻下马,去翻看那些尸首,只是找遍所有人,却不见赵范,这让朱灵稍稍放下心来:“既然不见公子,想必公子还处在安全中…”
“大人,您说是谁这么大胆敢袭击咱们?”
身旁的亲兵发问,朱灵皱眉沉思:“不管是谁,这事既然发生了,彬县那些个官员全都得落罪!”
在朱灵说这话时,彬县府衙内,早已歇息的县令郭石也被当值小吏给叫醒。
睡眼惺忪的郭石沉声:“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大人,出大事了,刚刚管军校尉鲍隆派亲兵传话,说陈应校尉去袭杀赵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