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此话何意?”
“不知你寨中弟兄粮草可够?”
仅此一句,黄乱便明白赵范的意思,一时间,黄乱皱眉沉思,不等他再开口,赵范便倒了一碗酒推到黄乱面前:“黄头领,小子我受子初先生谏言来请助您,当然小子不白请助,往日你等不谋而合的与荆南郡县官家达成默契,劫掠撤退各有一辙,可现在情况变了,年前大灾到现在,荆南郡县收成十不入一,就算你去劫掠,也顶多劫的事贫人百姓,真正的商户大家,你又劫不了,所以说…与小子合作,小子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不得不说赵范这些话很有诱惑力,黄乱看着面前得劲酒碗,足足琢磨半刻,他才突兀笑起来,末了黄乱沉声:“子初先生有名有才,某敬佩之,可你不过是远调而来的官家种,你口说无凭,事后反悔,某这寨中的弟兄岂不是与你做了铺路石?”
“笑话!”
赵范一拍桌子,让后扯着嗓门道:“小子我要是出尔反尔,就让老天降到雷劈死!”
毒咒落地,刘巴又附和出言,最终黄乱应下请助。
当日傍晚,赵范、刘巴离开黄乱的地界,返回彬县。一直走到近凌晨时分,赵范总算赶到荒粮场的东府营歇息。
那张郃很是意外赵范来此,一通安置后,赵范酣睡,于是张郃与黄忠、颜真几人聊谈,期间刘巴小解出来,张郃便请入刘巴。
刘巴道:“即日起尔等最好加强戒备,依某估计,这彬县必定要贼乱风起了!”
听着这些话,张郃、黄忠并不多言,待刘巴离开后,张郃道:“这位刘子初也是个算计种!”
“算计不算计的暂且不顾,如果能够借着贼乱的机会拿下桂阳、零陵二郡,那可比什么都强!”
黄忠笑说,张郃直接沉声:“在东府营的兵锋面前,区区桂阳、零陵郡兵,不过尔犬畜尔!”
由于赵范、刘巴已经暗请黄乱相助,往后的几日,那郭石、鲍隆等人正在加快速度征召扩充团练营时,县中的官绅、名望商户北出的车驾队遭遇劫掠,除却货物被抢个一干二净,人也被杀了,一时间,彬县人人自危。
“赵大人,山越贼人已动,吾等应快快出击平复贼乱,否则贼风散开,后果不堪设想!”
郭石急言请告,赵范犹豫不定:“郭大人,听说贼兵来势汹汹,这贸然出击,会不会有诈!”
“大人,正因为贼兵来势汹汹,咱们得快些,否则商路中断,令书难传,就会引发更大的祸乱!”
郭石要的就是赵范怯弱无定,在他的接连逼迫下,赵范只能下令出兵剿贼,可东府营兵少,出兵自然出的是彬县的郡兵。
那鲍隆亲掌麾下一营三千人马向东行去,另有郡尉淳于丹带来新征召的团练营六千人马跟进,并且趁着这个机会,各家官绅名望纷纷出资助军,高扬彬县官府的威名,更有不少官绅、名望的子弟入营担任军职,这么一来,赵范就像个小儿郎似的,虽然坐着荆南监察使的位置,却已经被人给抛到脑后。
行军中,鲍隆与陈应的小舅子于奎笑声:“此番你得机升任都伯,务必好好把握机会,只要能够剿灭这伙山越贼,那你就有望上任府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