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虏…你怎地这般弱力,莫不是又背着某偷懒了!”
面对斥责,呼延图虏不敢应声,只能强撑着抗起鬼头锤回话:“爹,俺刚才是手滑了…”
“哼,你得多多历练,万万不能坠了辰溪族的名声!”
话落,呼延赤才转身冲万俟山道:“将那些汉家狗关进笼子里…等到明日沙首领他们率军赶到,咱们就用汉家狗的脑袋祭天!”
与此同时,朱灵、李典溃退到先前的驻营林子,那留守的庞季看到朱灵、李典的情况,直接心胆惊蛰,将及欲裂。
“朱大人,李大人,你们这…这…”
顿语不定,朱灵呆然无应,李典粗息道:“快,快派人急令求援,另外收整营地所需,吾等撤退!”
虽然李典没有说情况,可庞季也不是瞎子傻子,因此他没必要多嘴,毕竟之前也有过谏言,可惜朱灵未听,现在事果坠身,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撤退,免得被蛮兵追上,剿灭在此。
是夜,朱灵、李典率领二百余溃兵向东撤退,来时所带的辎重、备甲兵刃全部丢弃,并且这一战还算是了李整、颜真、胡车儿三员将领,从心来讲,朱灵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范。
次日一早,朱灵、李典撤至沅水东向边界八十里处的邵陵县边界官道处,由于一夜未歇,朱灵、李典、庞季这些人全都疲惫不堪,更为甚者,这朱灵走着走着竟然停下,李典、庞季不明,发问朱灵。
“朱大人,你这是何故?”
声出入耳,朱灵无应,李典皱眉,庞季再问,结果这朱灵突然泪泣,让后嘶吼问天:“为何会那样?某愧对公子也!”
仅此一啸,李典立刻抽刀横挡,下一秒朱灵将要自刎的腰刀被李典打飞。
看到这一幕,庞季吓的哆嗦,险些坠马:“朱…朱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这…您这何苦…”
相较于庞季内藏礼态,李典就要粗鄙太多,他一息怒意冲头,让后以刀背抽打在朱灵的脸上,朱灵无妨,直接落马,身旁的陈造见了,却也无言。
“朱文博…你这个混账东西…败战未死,还有再战之利,你却想着寻死脱罪,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七百多骑弟兄么?你对得起悍战到最后的李整、胡车儿、颜真三人么?你对的起公子么?”
连着三问怒斥,坠地的朱灵嚎啕大哭,全无往日的英姿模样。
足足半刻,陈造才小声道:“曼成大人请息怒,事已至此,属下以为…咱们还是速速去见公子,让后再做定夺!”
恰逢陈造话落,散出的前队斥候匆匆赶回:“大人,公子率军刚出邵陵县,前队斥候已与吾等照头!”
一个时辰后,朱灵、李典、庞季三人跪在赵范面前。
细眼看去,赵范面色铁青,如恶鬼俯身,左右张郃、戏忠等人更是神情各异,足足数息功夫,赵范走到朱灵面前,让后一把揪住朱灵沾满鲜血的衣甲领子,将其抬头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