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感慨连连,戏忠道:“公子,您就等着看看,如果明日还有洛阳的旨令来传董卓,且降位封赏,那绝对是汉帝在尽力维持眼下的局面,那时您就得琢磨退路了!”
在戏忠的提点下,赵范将这些消息着心腹胡车儿送与赵忱,饶是赵忱也猜到情况一些,现在的赵范提点,赵忱倍加小心,他以奉命皇恩为由,着虑武卫中郎府心腹官将严加所掌的外四门御林军,同时暗传蹇硕,全面宵禁,以免宵小作祟。
但老天不由人,风乱在眼前。
虽然汉帝在卧榻上尽全力周转各方势力,以保自己死后的汉庭平稳,可何进已经尾大不掉,士族更因为司马直的事而趋于合力外戚大将军何进,这么一来,内官以中常侍为首的阉种集团自然就力弱不少。
内侍总宫阁,张让、赵忠听着皇门令传回来的口风,倍感心躁:“这董卓竟然抗命,简直太过放肆!”
怒声中,赵忠道:“张阿爷,吾等得快些想法子,拿住这董卓,否则张温、皇甫嵩、朱儁、卢植四将作何想法暂且不顾,那何进肯定会借机出招,抽咱们的七寸!”
“谁言不是呢!”
张让叹声,随即二人一起去见汉帝,饶是汉帝怒斥:“这个董卓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他要造反?”
由于气冲狠烈,汉帝一息没有喘匀,连连咳嗽,跟着唾出一口血来。
瞧此,张让、赵忠吓的哆嗦:“陛下,为了龙体安康,你千万不能动怒啊!”
内侍监李巡也匆匆召来医官,足足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算稳住汉帝的情况,于后汉帝满是疲惫道:“阿父,阿母,李卿,你三人立刻拟奏罪诏,传于董卓,让后削去其少府令之职,改为并州牧,领河东!”
闻言,张让、赵忠、李巡三人一怔,结果汉帝又道:“另外传河东刺史张懿…”
不成想话音刚落,张让已经接腔:“陛下,奴才有罪,未能及时禀告,河东刺史张懿已经在数月前的黄巾流贼逆乱中身亡,现在并州河内府的大小事务由张懿属下丁原料理!”
“张懿死了…可惜了,这是个能够重要的汉官啊!”
汉帝感叹,念及情况越发不妙,汉帝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他顺势道:“那就召丁原来,封其为并州刺史…帐河内、河东诸地,令归朝堂!”
“奴才遵旨!”
张让、赵忠、李巡三人领命出来,站在乾清宫门外,三人合议,顷刻不过,李巡叹声:“董卓不愿入九卿,乃是顾忌士族,那陛下就把他重新封在并州,其地距离洛阳甚近,加上刺史丁原内并州官豪,也可压制董卓!”
“李阿爷,有一事咱家不甚明白,这董卓若是重新调职并州任州牧,其麾下的西凉兵是否要削职解散!”
张让发问,李巡硬声:“自然要解兵权,况且丁原已经入驻河内府,也不会由董卓的河东凉州族兵放肆!”
“原来如此!”
张让、赵忠、李巡三人弄清状况后,速速拟旨传召董卓。
傍晚,由殿中监郭耽亲自携旨去见董卓,董卓听了少府令改并州牧的命令后,心中意外不说,这郭耽也是个刚硬人,哪怕董卓威杀四起,他也强声连连:“董将,陛下急召,你莫要托辞,速速赶赴洛阳应令,让后转职并州河东,如若差池当误,立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