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业,这么做会不会牵扯太多,要知道诸州的刘姓子弟尚在观望中,旁的不说,豫州的陈王刘宠似乎已经加派信使赶往洛阳,以探朝堂情况!”
“大将军,俗言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将军怎能因为州地官从风向而忽及眼前的天下大事也!”
袁绍极力请谏,为的就是计略谋出,只要何进事成,他袁绍就是谋划下的首功。
一旁,曹操、袁术、荀攸等人瞧之情况,皆不言语,可正值青俊士人陈琳快速琢磨,立身出位:“大将军,调令外军搏内,此事当真不妥也!”
“你说什么?”
何进意外,对于陈琳这个刚刚入府的幕僚主薄,何进并没有太多的注意,仅仅是因为陈琳在地方名高,方才收用。
奈何陈琳虽为文弱书生,去也有几分胆气。他稍加琢磨,道:“大将军可知‘蒙眼捕雀徒行愚为’的理?”
“陈孔璋,你什么意思?”
袁绍没有想到区区将府幕从主薄敢搏逆自己的计略,因而大怒,倒是袁绍身后的曹操刻意大量陈琳几眼:‘此人气高,风辞有度,当属才华之人!’
“本初大人,某乃实话实说,何来什么意思?”
陈琳无弱,继续道:“大将军,借以蒙眼捕雀之说,在下言喻大将军您,放眼汉庭,将军总皇威,掌握兵权,龙骧虎步,或高或下,全在您的心中。这好比烧着火炉子燎毛发,有什么为难?合于道,违于经,为天人所顺。反抛弃利器,寻找外援。大兵集合起来,强的为雄,这是所说的干戈倒拿,把柄给别人,功决不成,徒徒地成为乱恶的台阶。所以说…在下请谏大将军,莫要蛮气而行,虽然内官借有皇权之利,可大将军有天下士人之持,只要不出疏漏,顶多相持月余,就能够逐步缓过局面,以本部兵马拿下内官!”
面对陈琳的话,何进稍有犹豫,而荀攸、曹操等人皆以为陈琳所言有理。
可惜袁绍计略在前,陈琳话出拆台,袁绍自然怒气,面对这样的情况,荀攸、曹操没必要因为这事得罪袁氏,索性闭口不言,而何进又是个关键时刻耳根子犯软的主,最终,何进没有应下陈琳的请谏。
是日,何进大将军府令出多道,首要便是董卓,在何进的命令中,董卓受遣驻兵关中上林苑,以从西界方向威逼洛阳城,给内官难以抵挡的姿态,同时命府掾部将王匡发动领职封郡的强弩手一千人速速立旗,以告罪内官,除此之外,东郡太守桥瑁驻城皋起威,并州代刺史、武猛都尉丁原暗中出兵烧孟津,以言地方官员因乱政而谋逆的做派。
当这些消息传入皇宫后,少帝惊怕,直接泪出,可何太后愈发看出何进大权独揽的姿态,因此还是不同意。与此同时,受张让、赵忠得三公高位的何苗大摇大摆的来见何进,美其名誉是兄弟会面,实则为张让、赵忠暗出请话。
“兄长,想当年咱们一路从南阳走来,因贫贱处处遭罪,后来意外得助汉庭皇家之力,获得眼下的贵富,所以说…这有些事就像倒了的水…不可收回,现在您威风八面,天下诸事尽看您的脸色行事,简直与当年是天地之别,在这种情况下,士族袁逢之流从力仅仅是因为您的权势也,万一哪天咱们的权势没了,那后果如何?愚弟就不多言了,所以说…兄长,您应当好好考虑,至少与宫中的大人们保持友好关系!”
何苗说完,一副浪荡自在的模样,何进却意外满满,试问他入朝堂领封高职以来,何苗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话?
或许是兄弟之间的情分使然,这何进心生狐疑,甚至感觉自己强力逼压内官的做法当真有些不妥。
袁氏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