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连日来风平浪静,董卓派出众将依次袭掠豫州荥阳、中牟、长社等地,以探士族联军的虚实,可情况正如李儒所估量的那般,朝堂无动,联军无变,这么一来,董卓怒有战意,却也不敢妄为丝毫。
“董公,属下以为…董公可派一将领火速赶赴官渡口,沿河修建军屯堡,以此断绝袁绍、王匡、韩馥等并州冀州后援的路线,让后再派诸将随时突袭劫掠,以毁荥阳、中牟、长社至嵩山一线的村落,行坚壁清野之策,逼士族联军出手,只要他们出手,属下断定朝堂方向必有异动,那时董公假以大旗在此,先回朝堂清理内乱,让后决战虎牢,则大事可成也!”
李儒谏言,董卓听完,虽然认同,却仍有顾忌。瞧此,李儒疑声:“董公,莫不是属下所言有误?”
“文优,你所言不错,只是士族联军中的袁绍、袁术、曹操、王匡皆为善战之人,尤其是曹操,当年初入洛阳仕途,心胆如狼,敢暗中袭杀中常侍张让、赵忠等贼儿阉种,现在他引兵数千固守成皋县,离本公只有六十余里,如果突袭反战,顷刻可至,为何却没有动静!”
听得董卓的话,李儒顿时皱眉,细细品味深意后,李儒也感觉曹操的做派不合他的性子。
可事实如何?恐怕董卓与李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成皋县府,曹操怒声咆哮,面前桥瑁、袁术二人神色尴尬,孙坚坐于府门外不应,之所以这般,乃是曹操气愤于董卓部将的劫掠做派。
连日来,董卓麾下的徐荣、张济等人接连来袭成皋方圆郡县,其中受毁村落不下十余处,哀嚎求命入城的百姓至少上千,可桥瑁看着城外远处烟尘滚滚的凉州骑兵,硬是不愿开门放百姓入内,曹操初时以为凉州军作祟暗谋,但连着数日如此,曹操断定凉州军在行坚壁清野的畜生计略,以此来毁了士族联军的民生口风,打击联军的士气。
为此曹操急言请战,以突袭反战来夺回头筹,不成想桥瑁、袁术借以北面酸枣联军袁绍、王匡等人没有消息传来,硬是不允许。
“桥大人,公路将军,现在咱们已经被动,如果继续拖延下去,联军的士气必定会降到最低,那时就算出战,但凡一丝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曹操的说辞,桥瑁沉声:“孟德,你所言在理,只是你这么做实属剑走偏锋,万一那凉州骑兵就在四面埋伏,只等咱们主动出击,介时双方交战,胜了尚且还好,如若不胜,成皋失守,那豫州地界的三处联军县脚之地将失去南向荆州的后援路线!”
“桥大人说的不错!”
袁术恰逢适宜的接腔:“某以为…就算出击,咱们要三处同进,以强势威逼董卓,而不是一家冒进领大旗之威,况且吾兄在荥阳地界还未传来消息,万一他们兵马粮草不济,备防尚有欠缺,我们这么一打,岂不是把他们给露在外面了?”
“桥大人,公路将军,事已至此,何足顾忌后路?如果先锋气势打不出来,吾等还有什么联军意义?”
曹操是真的看透李儒大势压逼的计略,因此他急着要出战,夺回颜面。
府门外,孙坚听着堂中的燥乱话,心里也在嘀咕,顷刻不过,他起身入内:“诸位大人,可否听在下一句?”
由于孙坚不过是袁术的部从将领身份,与曹操、桥瑁不对位,他这插嘴,桥瑁明显不悦,倒是曹操对于孙坚颇有印象,一念琢磨,曹操上前招手:“文台大人请言!”
“谢曹大人!”
孙坚不卑不亢,气从中出,桥瑁想要阻拦,却也不能明着悖了曹操的脸面,至于袁术,他也意外孙坚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