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伙子是要跟老夫谈合作？”素老爷子捋了捋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p>
张远目光灼灼，但从老爷子的神色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p>
和张老一样的老妖怪，心思藏的很深。</p>
虽然他跟素心关系不错。</p>
但素老爷子这样的老妖怪，想拿这点交情说话，未免太异想天开了。</p>
所以人家老爷子说的是“合作”，而不是“帮忙”。</p>
不过张远也没指望其他的。</p>
能合作也是不错的。</p>
“不仅是合作，还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张远强调了一遍。</p>
他想要除掉张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p>
素老爷子也想除掉张老，因为只有这样，他对猎鬼局总部的掌控才能更加轻松自如。</p>
所以相互间的合作，不是单方面的辅助，而是互帮互助，互惠互利。</p>
否则，素老爷子这次出手达成合作，就等于让张远欠下人情。</p>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p>
素老爷子何等老辣，当然听得出张远的言外之意。</p>
顿时哈哈大笑起来。</p>
不过他可不是随便能说服的，当即目光锐利起来，语气也有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了，“张远小友此言差矣。”</p>
“姓张的，动不了我。”</p>
“随时随地都动不了的。”</p>
换言之。</p>
张老随时随地都可能动你张远，以及你的朋友。</p>
张远闻言，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来。</p>
果然。</p>
这些老家伙跟狐狸一样狡猾难缠。</p>
反正不论如何，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p>
想达成合作？</p>
行。</p>
你得掏出点甜头来。</p>
“但不能白合作啊。”张远的手指，扣了扣新买的茶几。</p>
意思是甜头不能白给。</p>
因为我的甜头很大，你要忍一下。</p>
素老爷子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满意之色，“合作，老夫总是会有诚意的。”</p>
言外之意，你给我甜头，不白给。</p>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p>
也自然会给你诚意。</p>
张远松了口气。</p>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p>
说实话。</p>
以素老爷子这个级别的强者，完全不需要和张远合作。</p>
想知道什么秘密，抓起来严刑拷打，总会有知道的一天。</p>
人家愿意屈尊降贵，主动登门拜访，愿意带着诚意，已经仁至义尽。</p>
这还是看在素心的面子上。</p>
所以对张远来说，交锋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足够了。</p>
“老爷子痛快人。”张远拱了拱手。</p>
素老爷子淡淡一笑，回道：“小兄弟也是爽快人。”</p>
从小友到小兄弟，称呼的转变，其实也是对张远的一种认可。</p>
“那接下来，不如谈谈该怎么合作？”张远搓了搓手，打算直入正题。</p>
张老是他的一大块心病。</p>
能尽快拔除最好不过。</p>
素老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如先来谈谈诚意的事情。”</p>
张远揉了揉眉心。</p>
就知道是这样。</p>
“老爷子大可直接问，知道的，我都会说。”</p>
张远算是变相的妥协了。</p>
老爷子能经得起拉扯，消耗时间。</p>
但他最好的选择是速战速决。</p>
“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