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沈知洛连忙叫人去乔木的小区打听当天下午或者傍晚乔木的父亲有没有出去过。</p>
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乔木的父亲好赌,不可能不出去,基本上夜不归宿,这样时间也确实对上了。</p>
沈知洛不由得振奋起来,便找人不经意去套他的话,他父亲并没有什么心眼,就一心好赌,喝个酒三言两语就套了出来。</p>
只是他说的话却是让人无比惊讶,他说:“那天晚上我是出去了,喝醉酒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却意外看到苏南谨一个人急匆匆地从我儿子死的郊外离开,当时并不知道我儿子在那,所以并没有当回事。”</p>
看着发来的录音,沈知洛眉头紧锁,这些话看似很正常,却极其不对劲。</p>
他既然看到了苏南谨,那当时自己被指认的时候不吭声也就算了,就连苏南谨揽下罪责的时候也没有指责就很不对劲了。</p>
没有人证明他父亲到底去没去过郊外,但他当晚确实不在,而且事发的时间有人证明他们在一起喝酒。</p>
这倒像是有人故意让他说的。</p>
这方面暂时没法入手,沈知洛只能去调查乔木的亡妻一家,确实也有疑点,可每每有了一点眉目的时候,总会有人证或者物证将嫌疑指向苏南谨。</p>
沈知洛看着这些指向苏南谨的证据,头疼得不行,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在按着对方的计划走。</p>
故意让她和苏南谨周围的人出事,自顾不暇,在她每次快要有证据的时候,就会出现人证或物证将罪名安在苏南谨的身上,让他没办法出来。</p>
她们的平安说明背后的人知道她已经不在羌城,或许这是个机会,她暗地里叫人过来顶替她住在这里开会,平常不要出门,需要什么直接叫人送上门。</p>
她自己则是偷偷地化妆回到了羌城,不打算出现在明面上,先暗中注意周围人的情况。</p>
而与此同时,一直在家休养的叶允总觉得嗜睡,心里总是闷闷的难受,还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让她很是愧疚。</p>
长安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之前的事情导致的心理阴影,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不管她怎么发脾气,都会照单全收。</p>
“允儿,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长安倒了一杯热水放进她的手里,刚碰到就觉得她的手冰凉,心疼得不行。</p>
听到声音,叶允后知后觉地看了看他,其实她哪都不舒服,吃不好睡不好,却又天天很困,精神极其脆弱敏感。</p>
“我不知道,我很困,但是我不敢睡。”握着水杯的双手在轻微颤抖,每每睡觉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强迫,梦到长安不相信她,嫌弃她,觉得她脏。</p>
见状,长安很清楚她在害怕什么,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叶允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心里再怎么焦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根本不敢提之前发生的事情,生怕刺激到她。</p>
身体很是疲倦,叶允觉得有些头晕,并没有多想,刚想说自己没事,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往前倾倒,手里水杯瞬间落地摔成碎。</p>
“允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