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林清面前，两个人只有一拳头的距离。</p>
林清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他身上自带的压迫感并不是在说笑。</p>
她心里突突个不停，面上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p>
秦铮凝起眉头，上半身向林清倾斜一些，质问道：“你是不是对素绾说了什么？”</p>
从前姜素绾从未这么躲过他，如今他只是靠近了一些，姜素绾就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着他。</p>
现在林清和姜素绾亲近，他不喜欢林清，说不定林清就会在姜素绾面前说什么。</p>
林清无辜地摇头，“兄长，我能说什么？”</p>
她努力在脸上挤出笑，绕着秦铮走了一圈，开始吹彩虹屁。</p>
“兄长玉树临风，风光霁月，多少贵女憧憬的对象，素绾姐姐怎么会讨厌你呢？”</p>
她眨巴眨巴眼睛，“我就很喜欢兄长，绝对不会说你坏话。”</p>
“而且我天天在素绾姐面前夸赞你。”</p>
秦铮的脸始终黑着，面无表情，她那么费劲地说了那么多，好像都在对牛弹琴。</p>
这让林清有些挫败。</p>
她吹牛的功夫也不比别人差，怎么就没一点效果？</p>
好歹给她一个反应啊。</p>
“兄长……”</p>
秦铮猛地捏住她的手腕，力气奇大，恨不得直接把她的手腕骨捏碎了。</p>
林清红着眼，扭动两下手腕。</p>
实在疼，这家伙也不知道怜香惜玉。</p>
若不是刚刚主动为自己说话，林清这会儿已经毫不客气地打上去了。</p>
刚刚对他有点好感，再次被打消。</p>
秦铮难道就不能做个人，对她这个妹妹温柔点？</p>
“林清，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p>
林清用力点头，“兄长，我一直都很乖巧的，从未做过让你不高兴的事情。”</p>
她夹着嗓子，声音娇滴滴的。</p>
秦铮拧眉，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只是很快他就将情绪掩藏下来。</p>
“还有，别妄图勾搭我。”</p>
说完，他甩掉林清的手。</p>
林清奇怪地看着秦峥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紧张。</p>
走出几步之后，秦铮莫名回过头，正好与林清的视线对上。</p>
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p>
林清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自恋，谁喜欢你了。”</p>
她准备回攒音小院，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她疲惫了。</p>
可是还有些担心姜素绾的安慰，林清便打算去看看姜素绾。</p>
姜素绾就坐在院子里，双目无神地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林清走进去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p>
直到林清走到身后，拍了一下她，她才后知后觉地看向林清。</p>
“妹妹？”</p>
刚要起身就让林清按了回来，“你坐着，别动。”</p>
林清顺势坐在对面，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p>
姜素绾苦笑，“何尝不知？只是不甘心，这一天云远风恐怕会把最后的证据都抹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