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自己也喝了一杯茶，然后微笑问着梁牧。</p>
在华清的时候，魏珩就察觉出梁牧同那几个人早有关系。</p>
来到他家后，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p>
他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到赵焕那些人一直停留在梁牧身上的眼神。</p>
这让魏珩更加好奇梁牧和他们之间的关系。</p>
“他们啊......都是我的客人。”</p>
梁牧随口回了一句。</p>
茶水的刺激，只是一瞬间的事。</p>
脑中困意还在，意识仍旧模糊。</p>
“客人？”</p>
魏珩惊奇地挑了一下眉。</p>
他没有想过，会从梁牧口中听到这个答案。</p>
梁牧是古籍馆的管理员，不严谨的说，去过古籍馆的人都能算梁牧的客人。</p>
但叶书臣那个京大校长，总不能算吧？</p>
魏珩隐隐察觉到梁牧和那些人之间还有更深层的复杂关系。</p>
他心里突然开始噗通狂跳。</p>
因为他想到了那些监控之下，曾经出入过古籍馆的觉醒者们。</p>
以前魏珩只是以为觉醒者们的目标是古籍馆里的古籍。</p>
所以虽然怀疑过梁牧，程度却不深。</p>
然而此时此刻，直觉告诉魏珩，自己好像一直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p>
为什么古籍馆的管理员，会是梁牧？</p>
是谁安排梁牧去那个岗位的？</p>
魏珩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从未派人去挖掘过梁牧的背景资料！</p>
“能具体说说吗？他们是你的什么客人？”</p>
强忍心中波动，魏珩继续问道。</p>
“找我买书的客人呗......”</p>
梁牧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p>
同时，心中暗叫一声糟糕！</p>
因为困意的干扰，影响到了他的思考能力。</p>
面对魏珩的提问，不经思索地就回了。</p>
然而他却忘了，面前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警察啊！</p>
而偏偏他卖的，都是禁书哇！</p>
这一瞬间，梁牧脑中的困意全都被吓跑了。</p>
“买书？”魏珩感觉自己捕捉到了关键，赶紧追问道：“买的什么书呢？”</p>
“这个......”梁牧陷入了纠结。</p>
到底是坦白从宽老实交代，还是胡编乱造装傻充愣？</p>
怎么感觉哪个选择都没什么好下场？</p>
他突然开始后悔今天来魏珩家里蹭饭了。</p>
这下搞不好真的要蹭到牢里去了！</p>
见梁牧纠结，魏珩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p>
他一直很欣赏梁牧，也下意识希望梁牧没有欺骗自己。</p>
可看梁牧的样子，明显隐瞒着自己什么。</p>
但这纠结的样子，又不像作伪。</p>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p>
梁牧被人控制威胁了？</p>
而那个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安排梁牧去古籍馆做管理员的那个人。</p>
也是魏珩一直在京大里寻找的那个人！</p>
魏珩眸子里精光一闪，瞥了一眼伊莎贝拉紧闭的房门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小梁，是不是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p>
梁牧闻言，大吃一惊。</p>
现在的人民警察都这么厉害的吗？</p>
不仅知道了他在卖禁书，还知道有个万恶的系统在背后逼着他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