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p>
第三脚，紧随而至。</p>
而这一次，出现在死基老面前的却是由四面飞来的岩石组成的岩石盾。</p>
“继......！”</p>
正当龟丞相想要踩出第四脚时，整个身体却是突然一僵。</p>
抬起的脚掌，怎么都踩不出去。</p>
只有一对惊恐的大眼珠子瞪着死基老：“你、你对咱的身体做了什么？！”</p>
话音刚落，龟丞相的身体竟然轰然倒地。</p>
“哧啦——”</p>
一道道裂痕，从龟丞相表皮处不停绽开。</p>
鲜血从伤口处肆意溅出，很快就染遍四周沼泽。</p>
龟丞相几次尝试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倒下。</p>
他的声音，也变得越发惊恐和崩溃：“你到底对咱的身体做了什么？！</p>
快说啊！”</p>
死基老缓缓走到龟丞相面前，凝视着龟丞相惊恐不安的眼神，淡淡道：“最近我悟透了一个道理。</p>
最强的防御，并不是自己的身板有多硬。</p>
而是取决于把什么当成盾牌。</p>
若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盾牌，即便再硬，也只能被动挨打。</p>
可要是把这天地万物......乃至于把敌人当成自己的盾牌呢？</p>
那么受伤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p>
龟丞相，你，懂了吗？”</p>
“以天地为盾......以敌人为盾......”</p>
龟丞相喃喃自语，眼里闪过明悟。</p>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痛苦。</p>
人......龟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临死之前，方才悟透真理。</p>
正如死基老所说，刚才他那一脚，却是直接把玄武沼泽化为了自己的盾牌。</p>
所以龟丞相的每一脚，都是在和整片玄武沼泽战斗。</p>
强大的反震力，早已进入龟丞相体内。</p>
直到此刻，彻底爆发出来。</p>
所以在那看不到的龟丞相身体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p>
龟丞相已经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自己的身体。</p>
那对越来越黯淡的眼神，已经无法想刚才那样瞪人。</p>
只是无力地看着死基老：“看来你还是比我强，可以悟到我所悟不到的东西......”</p>
“不，你错了。”死基老却摇头道：“永劫魔教给你的力量，确实很强。</p>
如果没有那次机遇，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p>
“机遇？”龟丞相目光茫然。</p>
“嗯，我得感谢一个大佬。</p>
如果不是他赐予我的书，我的境界也不会发生蜕变。”</p>
死基老心悦诚服地看着某个方向。</p>
龟丞相下意识看着看去。</p>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见一座通天彻地的高峰。</p>
那一瞬间，他已是明白死基老到底是在哪完成的蜕变。</p>
天柱山！</p>
然而他并不相信，天柱山那些中二剑客能有此等力量。</p>
那么答案就只剩一个。</p>
“永恒圣主......”</p>
龟丞相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p>
而后露出了苦笑：“原来永恒圣主是真实存在的......”</p>
此前，龟丞相也从商紫等人口中听说过永恒圣主。</p>
但当时的他，并不相信，更没有任何敬畏之心。</p>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然投入永劫魔教的怀抱了。、</p>
却从未想过，自己会间接因永恒圣主而落败。</p>
世间因果，一饮一啄，果然早已注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