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又聋苦笑一下,砸了砸嘴:“小司南,你哥哥我对于很多事情都非常了解,可是有些事情我倒是像个白痴,这种十二元辰阵法我是只闻其名从未尝试进入阵中,不过现在看来只能靠你了!”
瞎又聋是个不怎么喜欢绕弯子的人,所以对于那些可以阴人的阵法啊,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好好学过,现在终于算是吃了大亏,心里想着之后一定要抓紧时间学学这方面的知识,省得关键时刻只能指望着人家一个年轻姑娘来救他的命。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暴露无遗,不过瞎又聋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师父曾经就和他说过,如果要娶一个女人进门,就要保证自己的本事可以让她活得轻松一些,不要太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瞎又聋逐渐形成了一个他自己的婚姻观,那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够和自己合拍,那么自己就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她生活没有后顾之忧,也不会在精神上出现匮乏的情况,所以久而久之瞎又聋养成了一种凡事都要指望自己的性子,也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他的性格养成和自己跟着师父的成长经历有关,也和掮客组织之中的经历有关。
“别这么说,之前我不还是要靠着你聋哥救命的嘛,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自然是各自处理各自擅长的东西了。”司南倒是没有觉得瞎又聋的话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李子昂也是一个骨子里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人,司南对于这样的人的想法很理解了,所以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只管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聋哥,你站在这里,等我让你喷血的时候,将气脉力量少量送到舌尖,然后将孕育着气脉力量的一口舌尖血直接喷到半空,明白了吧?”司南说完任务,直接束手束脚的向着另外一个位置走了过去。
站定之后看了看瞎又聋,司南开始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还在抖动的棺椁上面。外界的变化司南已经察觉到了,不过她现在并不关心,因为只要阵法被破除,幻阵也好迷阵也罢,一切效果都会彻底消失,到时候找到了祭坛,就算尸洞再怎么变化也拦不住自己和瞎又聋的离开。
棺椁的抖动逐渐停止,那些黑烟也不再出现,司南对着瞎又聋回屋了一下手臂,喊道:“喷!”
看到瞎又聋一口舌尖血直接喷上半空变成一片血雾,司南也将手里的小刀直接划破小臂,让自己的鲜血直接落在脚下的泥土上。
说来也是奇怪,瞎又聋的一口舌尖血喷出去之后,好像就在半空之中停滞了一般,一片血雾根本没有下落的意思。司南那里也是有奇怪的情况出现,沿着手指地落在泥土里面的鲜血没有被泥土吸收,竟然在泥土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看起来司南的鲜血没有低落多少,可是脚下这个直径不到二十厘米的血洼看起来已经有了满溢的迹象。
司南用手指沾着自己手臂上的血液在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还有手掌上画出了一些扭曲的花纹来,然后嘴唇翕动也不知道在轻声的念叨着什么东西,瞎又聋就看到司南脚下的血洼里面,鲜血好像是沸腾了一样,翻滚着冒着泡泡,一道道血线开始从血洼向外面蔓延,很快就将全部棺椁所在的位置都给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以血洼为圆心的血色圆圈,然后血线开始在血洼蔓延出来的那些线条上开始分叉、蔓延,很快就将每一座棺椁连接起来,那些血线沿着棺椁的表面蔓延,直到那些棺椁的表面那些花纹都被鲜血勾勒出来,终于让瞎又聋看出了一些东西来。
要是这个时候从上空向下看,血洼就是眼睛的瞳孔,是正中央的位置,那些棺椁和那些血线形成了眼睛外面的虹膜和巩膜,不过是带着符文印记的样子,而最外面的一圈儿血线则是眼睛的轮廓,而司南和瞎又聋各自站立的位置刚好有着特殊的地方。司南正站在瞳孔的位置上,而瞎又聋则是站在了虹膜的最边缘,也是棺椁最密集的地带。
“吒!”司南突然大喝一声,双手直接在胸前合十,瞎又聋就看到阻挡着浓重黑雾的光膜开始一点点的破碎,而黑雾之中一座庞大的祭坛逐渐露出了踪影。
“快,聋哥快点带我过去,祭坛最多现身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过不去,咱们就这辈子都走不了了!”司南在祭坛现身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了下去,不过还是强打精神喊了瞎又聋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