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小环被掀出去的一刹那间,欧阳四海已破围而出,飞燕般的掠上了对面的屋顶,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着欧阳四海从容离去,李小环很是难看,她们这么多人还是让欧阳四海轻易的离去,更重要的是欧阳四海一走,她拐走方德这事,恐怕是再也瞒不了,她的麻烦也会接踵而来,于是她就对欧阳四海下了格杀令:“封锁所有进出姊归的路径,全面缉捕这个妇人,绝不能让她就这么活着离开秭归。”
风入松听得一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妇人,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了?”
“你知道什么,”李小环没好气地说:“如果让她离开姊归,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帮主你这么忌惮。”
卓乘风的话刚出口,就见到了李小环那凌厉的目光,一颗头顿时垂了下来:“用心做事,不该问的永远也别问,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得更久些。”
第二天,城里的黑白两道齐动员,全城都在画影图形,搜捕欧阳四海,更让人感到荒谬的的榜文上更是将欧阳四海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从她家里盗走三百两黄金。
永宁再次见到方德时,就将缉捕欧阳四海的榜文给了方德,看到缉捕榜文欧阳四海的图形,方德虽然没有想起什么,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永宁却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这下你老婆可破大财了,一下子丢了三百两黄金,我看她几年都别想赚回来。做为人家的老公,你是是该想办法帮帮她!”
方德笑:“我能帮她什么,抓捕江洋大盗可是官府的责任。”
“可你是她老公嘛?”
“官府的人不是已经在抓了么?”
“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希望也就大些,再说身为人家的老公,你哪能什么都不做,”永宁闪动着大大的眼睛:“说不定我们一出去就把大盗给抓住了。”
“抓江洋大盗那这么容易!”
“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全当是逛街,再说了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也好,听你的。”
于是永宁又带着方德从家里出来了,他们在街边的小吃摊上吃了几根油条,两碗豆花,然后开始在街上闲逛,走东窜西,可是他们在街上逛了一个上午,别说是抓大盗,就是连小偷也没见到,于是永宁开始有些泄气,嘴里不时的发着唠叨。
“好啦,别发牢骚了,抓大盗哪有那么容易,可是你非要出来,既然你觉得无聊,我们去找韩大姐。”
“不去,她瞧不起我!”永宁很不高兴,然后还补了句:“还有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方德摇头苦笑,他觉得他这个小兄弟有时就象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那你说我们去哪里?”
“回家睡觉!”
“这么快就回去睡觉?”
永宁没好气地说:“我高兴你管得着!”
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方德唯有跟上。
然而就在他们走进一条巷子,一只快如闪电般的手自旁斜刺而至,锁住了永宁的咽喉,急退数丈。
当方德反应过来时,已见到永宁被一紫衣妇人制住。
那紫衣妇人正是欧阳四海,此刻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身上有伤
见到永宁落入对方手里,方德很是着急:“这位大姐要钱好说,千万不要伤人。”
“我不会伤她!”
说这话时欧阳四海有点气力不支。
听到她不伤人的话后,方德立刻松了口气:“只要你不伤人就行,你放开我这个小兄弟,我的钱全部给你。”当下他将身上的碎银子全部取了出来:“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回家取。”
欧阳四海见到方德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秀眉微锁:“你……你不认识我?”
方德心中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他很是抱歉的笑笑:“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不认识我?我是四海!”
“四海?”方德的脸上仍是一阵茫然:“我想大姐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他真的不认识你。”
说话的是永宁。
“几个月前他生了一场大病,整整的昏迷了七天,差点没命,病好以后就变得痴痴呆呆的,以前的事全都忘了,就连她老婆都不认的,怎么可能认识你。”
“怎么会这样?”
欧阳四海不禁一阵失神。
永宁则在她失神之际挣脱了她的控制,随后给了她一掌,本来她这一掌只是意图制止欧阳四海的追击,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一掌居然击中了欧阳四海,中掌后的欧阳四海竟然口吐杏红,倒了下去。
见到欧阳四海倒下去,永宁很得意:“想不到我这么能打,居然一掌就把她拍晕了。”
永宁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是,你是很能打,可是人都快让你打死了!”
方德连忙上前查看欧阳四海的伤势。
永宁忐忑不安地问:“她不会死吧?”
她虽然有些贪玩,有些任性,可是她本性并不坏。
“还死不了,不过她被人打伤了内脏,不好好调理还是很危险的。”
“没死就行,”永宁松了口气:“我们这就把她送到衙门去领赏金,赏金一人一半。”
方德没好气地说:“钱钱钱,你丢进钱眼了,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象她这么重的伤送到衙门一定是死路一条。”
“可是她是你老婆要抓的大盗!”
“大盗?你看她这样子象大盗么,我想一定是有所误会。”
“那你说怎么办?”
“背回去!”
“背回去?还要背她回去?
永宁的眼睛瞪得很大。
“是,如果她死在这里,你就是杀人凶手。”
永宁不高兴地说:“要背你背,我不背。”
方德连连摇头:“把她打晕过去的可不是我。”
“谁让咱们是兄弟,兄弟就是用来垫背的,”永宁笑嘻嘻地说:“再说了,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比你老婆一点都不差,做兄弟的就给你一个亲近美女的机会,说不定她会一下子就会感激流涕,以身相许,如果她不答应,咱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别媳妇进门就忘了我这个兄弟就行。”
“胡说八道,我是有老婆的人,若是让我老婆知道有你受的。”
“切,谁不知道你畏妻如虎,男人做到你这份还不如拿刀抹脖子得了,在现在这个年代,一个成功男人若是没几个老婆,都不好意思在外面混”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哼着小曲走了,而方德只有背起了昏迷中的欧阳四海跟在她后面。
欧阳四海醒过来,就见到了方德,方德正在她的床前,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永宁则在一边啃着一个大红苹果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你家?”
方德点头:“是我家,不过你别担心,我老婆经常都不在家,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好了。”
欧阳四海很意外:“你说小环经常不在家?”
方德点头:“其实她也很辛苦的,可我又帮不上她什么忙,只好仅可能的不给她添乱,听你的口气,好象认识我老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