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家后,一连好几天,方世玉都陪着永宁缠着要用能教他空手道的功夫,永宁那可是好为师表的主,这一高兴起来,不但教他们空手道,甚至连他的最拿手的大力金刚掌也教。其实她的大力金刚掌也是仅有其形,可方世玉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练过少林易筋经和洗髓经的主,那些只具其形的招式到了他手里威力自然就是强了多少倍,没多久,永宁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对于丈夫带回来这么一个小兄弟,苗翠花,与马玉梅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快的他她们就被永宁收买了,和方世玉与方孝玉与洪熙官李锦伦白安福一样,成了永宁的死党,永宁能和他们结成死党,一来她会说话,嘴甜,二来她有钱,第一次见面,他就送了马玉梅一对翡翠镯子,送了苗翠花一颗大钻戒,上面蓝宝石很大,烛光闪烁,外加一条貂皮裘衣,这些可都是千价值千金的东西,至于方世玉他们则更简单了,咱们这位可是特有钱的主,每次出门,基本上都是他付的帐买单。
一连十来天,都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来了个东瀛人当街拦住方德,来人自称是扶桑武林第一高手横山见树的入室弟子佐田英雄,说来找方德比武,听到他是来找自己比武,方德实在是有些苦笑,他就是一个商人,又不是什么开馆授艺的武林高手,来找他比什么武,于是他很耐心地说:“这位兄弟你一定是闹错了,方德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什么高手。”
“但是你的名头在我们东赢却是特别的响,即使是家师横山见树对你也是推崇备至,打赢了你,鄙人就算不是什么武功天下第一,估计也是相差不远”
佐田英雄杀气腾腾,他拔刀。
刀是雪亮的倭刀。
刀是一把好刀,通身泛着寒光。
刀出,刀斩方德,迎风只一斩。
方德未动,动的是他身边的白管家,白管家接架相还,仅三招就将佐田英雄逼退。
“好功夫,你是”
“老奴只是方家的一个下人。”
佐田英雄眼睛发亮:“方家果然是做卧虎藏龙。佐田没有找错人,等打败你,鄙人再来领教方老爷的武功。”
他对白管家全力出刀,
刀气我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但是他的刀刚劈出,白管家面前已多了一灰衣白眉的道人。
——白眉道人。
刀至白眉身前时,他的先天无相罡气瞬间全力发出。
无形的罡气逼住了佐田英雄的刀,佐田英雄的刀无法再进一寸。
“开!”
白眉舌绽春雷,佐田英雄已如皮球般的被他震得倒飞了出去。
佐田落地吐血,内伤:“好功夫,今天你们人多佐田认输,不过,我的刀法不会输给你,日后再来领教。”
他走,离去。
“多谢道长援手,”方德向白眉道谢。
“贫道找的是白管家!”
方德还要说话,白管家已开口:“我们是老朋友,少爷,不用担心,去办自己的事。”
“行,晚上方德再陪白叔多喝几杯。”
方德走后,白眉已转向白管家:“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想不到当年鼎鼎大名的南拳王白泰官居然会呆在方家当了一个管家。”
白管家淡淡地说:“当个管家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不是很好么,倒是你这些年来闯荡江湖,又得到了什么?”
“贫道追求的是武道的巅峰,平凡的日子不属于我,”白眉望着白管家:“二十年前,贫道因一招之差败给了今日自然是来向你找场子。”
“我已经将近二十岁没跟人动手。”
白管家的声音很淡。
“你不是惧怕与贫道交手吧,怕的话,就当贫道来错地方了!”
白管家淡淡地道:“白泰官又何惧与你一战,我们换个地方。”
白眉很满意:“白泰官就是白泰官,你想换个地方没问题,贫道也不想这一战让人看到,我们走。”
白管家随着白眉离开了杭州。
他这一走就是七天,在这七天之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他与白眉一战的结果,也没有传之江湖,直到第七天夜里白管家才回到了方家,回来后,他并没有找方德,而是直接去后院见了二娘蓝丝丝。
见到白管家,蓝丝丝也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才问:“你可是让我杀了白眉。”
“白眉只是一个武痴,你则是方家唯一的长辈,和那种武夫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蓝丝丝沉默,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有什么心愿。”
“我要回白园一趟,白园是生我、长我的地方,这人的年纪大了,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好!”
“我要带走孝玉,白家拳不要断了传承。”
蓝丝丝点头:“方孝玉的悟性是那些孩子中最高的一个,也只有他能将白家神拳传承下去。”
“但少爷哪?”
“我会和他说,你就带孝玉去吧。
当天夜里方孝玉就随着白管家离开了方家,前往白园。
白园是座废弃的庄圆,方圆十里之里已人踪,田地荒废,渺无人烟,只有庄园里的残垣断壁还似是诉说着它昔日的辉煌,唯一不同的白园后山的那两条瀑布却还没有干涸,水自高处倾泻而下,在下面形成一个很大的旋涡。
望着荒废的庄园方孝玉有些迷糊:“这里就是白家的家?”
“这里很久都没人住了,很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瘟疫,差不多人都死了。”
说这话时,白管家很伤感。
事实上他没有说实话,那不是一场瘟疫,而是因为吕留良一案引起的文字狱,此案当时牵连极广,在大江南北,很多书院、文人墨客都卷入了,在民间那可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牵入此案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是被满门查抄,男丁一律斩首,女的一律被发往宁古塔于披甲人为奴,即使是已经故去的吕留良都被挖坟曝尸,据说因此案被砍首的人已超过了万数,在那么多的人当中,只有逃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白泰官,一个就是年仅十岁的吕四娘,后来吕四娘被独臂女尼救走,练成了一身上乘的武功。
由于那一案杀的人很多,尸体又不能掩埋,也就在当地引发了一场瘟役,以至于白园十里之里,十室九空,田地荒废。后来方家老太爷实在是看不过去,就动用了官场上的力量,出银三十万两上下打点,疏通门路,方让死者入土为安,那场瘟役才渐渐地消失了,白泰官有感于方老太爷的大恩,自愿卖身于方家为奴做了一个管家,以毕生之力报答方家为家人收敛尸体的大恩。
白园可是他长大的地方,如今这里已经是遍地枯草,仅存只有西边的一列厢房:“我们要住这里?”
“你怕不怕?”
方孝玉笑着说:“他们都是白爷爷的家人,就算他们变成了恶鬼,也不会害我吧?我去打扫房子,然后祭拜一下死去的叔叔伯伯。”
“也好!”
于是,他们动手收拾房子,收拾干净之后,他们就在白园住了下来。
白管家就在这里传方孝玉的武功。方孝玉也没有问,白管家让他做什么,他去做什么,很乖乖很听话,白管家对他督促的也很严,就像是要在几天之里将他所学全部传给方孝玉似的。
方孝玉离开方家之后,方世玉、洪熙官、李锦纶、白安福、胡德帝就返回琼花书院读书去了,少了这些人的陪伴永宁开始觉得很无聊,于是她决定去琼花附院看看,当然,她是女扮男装去的。琼花书院虽然没有通天书院大,房舍也没有通天书院高档精致,但这里永宁却感到了却有一种天然的朴实,走到这里,她就有了一种亲切就像回家的感觉。学堂里光线非常得好,窗子上裱的也不是白纸,而安装上了西洋玻璃,这种玻璃是透明的,无论从外面,还是从里面都能将室里室外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永宁从外面溜进来,就坐在后面的空座上听讲。
今天授课的正是汤姆神父,现在正在向大家介绍几个洋人的孩子:“这几位是从洋行前来就读的新学生,虽然大家都来从不同的国家,肤色有异,但是大家能坐在这里,那就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求知,我希望大家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打消大家的陌生感,培养大家的集体责任感,今天下午第一节课就是教大家踢球。”说话汤姆神父已拿出了一个圆圆的足球,你们谁知道这是什么?”
永宁立刻举手:“我知道,它是足球。”
“很好,这位新来的同学说的很对,它叫足球,它源于唐,兴于宋,然后传到了欧洲,成为了新兴的运动项目,不过它的比赛规则和你蹴鞠有些不一样,比赛方式是分成两队,每队十一人,分别为守门员,前锋,中场、后卫,除去守门员,其余的人为场上跑动比赛的主要队员,他可以培养大家的集体合作能力,还有就是足球它是用脚踢的,除了守门员之外,其他的队员禁止用手触摸足球,除了用手之外,你们可以用头、肩、胸、脚、膝以用身体任何部分触碰足球,将球射入对方的球门,守门员的职责就是采取任何的方式,不让球进自己的球门,现在大家都到操场上去列队。”
于是永宁就参加了她有生以来首场的足球比赛。
“现在大家自由组队,然后进行对抗,每队选一个小队长,红队由史密斯领队,黄队就由这位新来的同学领队。”
方世玉很意外,汤姆神父指定的小队长居然不是他,也不是洪熙官,而是永宁。
“我?”
“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