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帐本上的数字,荣亲王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代铎这次南下,就只从江南给他弄来了二百多万银子,二百万两银子对普通的人家来说,哪些确实是个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可对他来说却仍然是杯水车薪,要知道他可是要养好几旗的将士,这点银子也就够手下那些将士几个月的军饷,当下他的眉头就锁了起来:“你在江南就只弄到了这点银子?”
“奴才让王爷你失望了,”代铎早就为自己想好了借口:“自二十年前,雷老虎在赌桌输给方德之后,就已经输掉了雷家的所有,这些年来,雷媚姐弟的打理下,他是恢复了一点元气,可也就是恢复了一点,更何况有鄂尔多在那盯着,就是真的从雷家抄到一些银子,他也不可能让奴才我带出杭州,就这点银子还是奴才我借通匪之名抄了严家才凑齐,为了这事,奴才我还惹上了方家。”
荣亲王微怒:“就这点银子你让王爷我怎么养那么多的军队?”
代铎回答说:“银子的事奴才我会继续想点办法,可是奴才要提醒王爷的是,王爷养那么多的军队,事实上就是在填一个无底洞,那么多的军队,人吃马嚼的那个月不得几十万两银子,常此以往,就是那些军队拖都能把王爷你给拖死,我估计这也就是乾隆不急着收回王爷手上兵权的原因。”
“混帐,”荣亲王怒:“难道你让本王把到手的兵权还给乾隆不成?”
“可是不归还兵权,就算王爷你手上有座金山银山都扛不住,”代铎如此说:“所以说王爷你还是应该早做决断的好。”
荣亲王冷笑:“就算王爷我要有决断也得有机会才行。”
代铎回答说:“奴才听人说,这人呢分为三类,第一类人就机会来了,他也抓不住,第二类人是在伺机而动,第三类人则是没有机会,那就自己制造机会,被动的等待,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性格,只有这类人才会被称为人杰,而王爷你现在早就没有了退路,继续等下去,那就只有被拖死,不想被告生生的拖死,那就只有奋起一击,力求破局才行。”
听了代铎这话后,荣亲王的脸色才见缓和:“你可有什么破局的高招?”
代铎笑着说:“破局的高招奴才我是没有,不过奴才听小道消息说皇上有意大赦天下,并在大清各地举办天下英雄擂,以此来挑起江湖上的仇杀,可是这天下英雄擂他也总得有人主持是不是,王爷你说,皇上手下到底能有多少高手?您说他要不要把这些高手全都派出去主持天下英雄擂?”
“知道了,”荣亲王的脸未动声色:“你们两个不是为了和王爷我说这些废话来着吧?”
“你们是想让本王替你们挡下白眉?”
代铎回答说:“白眉与至善、白泰官、鄂尔多在三十年前被江湖人称之为四大天柱,自其他三人不现江湖之后,他隐隐已有天下第一人之称,奴才我等实在不是此人的对手,为了以后能为王爷更好的效劳,还请王爷仗义伸手。”
荣亲王将目光转向了冯道德:“冯掌教你是皇上御封的国师,深受皇上的器重,你该也不是来向本王求助的吧。”
冯道德苦笑:“国师这头衔的确是好听,也很惹人羡慕,可问题是,这个国师之位皇上却是意属我那位师伯,说白了贫道也只是我那位师伯的替代品,可有可无,这二十年来,我也只是替我那位师伯顶着这么一个头衔,相信只要我那位师伯只要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就极有可能让贫道我退位让贤,若是王爷肯仗义伸手,贫道自然是铭感五内。”
“行,这事王爷我就替你们担了。”
冯道德闻听之下自然是大喜过望:“哪就多谢王爷了。”
“这段时间你们就在王府住下,等白眉这事解决了,你们再行离去。”
“是,王爷!”
冯道德与代铎自然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