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礼见此令牌,脸上的神色,立变得阴晴不定,半晌不语。</p>
这刻有“成”字的令牌,正是赵成的军中信物。赵成是当今赵王的叔父,和大夫李兑又私交甚好。此二人,掌管着赵国的军政大权,连肥义都得让其三分。若是得罪了赵成,便无疑是,等同与整个赵国宣战了。</p>
而田不礼,自是知道的其中厉害。权衡再三后,便硬是把发作的怒气,又吞回了腹中。往四周一望,只见那惹祸的骑兵长,正站在马下。田不礼顿把爆发的怒气,都发泄在那骑兵长身上。手起一鞭,便往那骑兵长狠狠地劈头抽去,愤恨怒骂道:“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简直是丢人现眼。”</p>
那可怜的骑兵长,冷不妨被一鞭当脸抽中。顿时捂着脸惨叫连连,倒在地上一番乱滚。只见,一条血淋淋的鞭痕,从他脸上划过。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p>
田不礼发泄过怒气后,又转向剧辛。脸上已是换了副表情,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拱手恭笑道:“田某不知是将军大人,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大人,海涵勿怪。此次,都怪田某约束属下不力,田某回去后,定当逐一严惩不迨。”</p>
田不礼的官位高过剧辛,却也放得下架子,先行赔礼。剧辛自是不好再咄咄逼人,遂顺势道:“田大人客气了。剧某也是一时意气,才和贵属起了冲突。希望下次,不会再有这等误会发生了。”</p>
田不礼微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这是自然。田某当会好好地管教属下,担保不会再有下次了。”</p>
“如此甚好。如若无事,剧某便先行告辞了。”剧辛一抱拳,便欲告辞离去,不想再于此地多留了。</p>
“将军且慢。”田不礼一伸手,出声拦阻道:“将军大人,既然到了灵寿。何不随我去,拜见一下代王?代王若知将军莅临,定会在宫中大摆筵席,好生款待将军。”</p>
剧辛一抱拳,淡淡道:“田大人的好意,剧某心领了。只是,剧某尚有要事在身,不能前去拜望君上,还请大人为我说一声。若得暇时,剧某定会亲去当面请罪。”</p>
剧辛称公子章为“君上”,而不称“代王”。田不礼的脸上,不由一阵抽搐,却又发作不得。</p>
而剧辛却不再管,田不礼是何反应,转身便去招呼乐毅上路。乐毅见剧辛已摆平了事端,便走上前来,与他窃窃商议了几句。两人遂翻身上马,越过了田不礼,继续前行。阮五则驾着马车,紧跟在其后。</p>
望着乐毅和剧辛一行,渐已走远了之后。田不礼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抬手招过一人,附耳对他细细吩咐了几句。那人点头领命,随即朝着,乐毅、剧辛一行所去的方向,闪身钻入了巷道之中,眨眼不见。</p>
田不礼望着乐毅、剧辛消失的方向许久,眼中冷芒四射,心中暗自咬牙:终有一日,定要叫这些赵人,不敢再小觑于我!(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