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肯她的现:“稳定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大学毕业后我给自己制定了第一个五年计划,主题就是稳定,现在刚三年就提前实现了。”</p>
“你还定了五年计划?太有正事儿了,我毕业三年,别定,稳还没谱呢。”</p>
“一个人活在世上,身上至少有四种社会属性:自我、儿女、丈夫或妻子,还有当父母,这四个角色是你早晚必须要扮演的,把四份责任都承担起来,做完美,你就实现了个人价值,也间接对社会作出贡献。”</p>
样伸出四根手指:“四份?我也要背那么多?”</p>
“当然,每个人都得背,你不是爹妈的孩子吗?”</p>
样颔。</p>
“将来得嫁人吧?”</p>
样再颔。</p>
“还得生孩子吧?”</p>
样频频颔。</p>
“那就是了,大多数人只能做好其中一两样,甚至一样也做不好。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他在临死时就能: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是有意义、有价值的。”</p>
样就剩颔的份儿了,颔完惭愧低头:“我觉得你在骂人。”</p>
“我骂谁了?”</p>
“我,就是那个虚度年华、碌碌无为的人。”</p>
“你还,还是把个性挂在嘴上的年龄,再晃几年就知道了:我们不全是自己的,世俗是大多数人要走的路,责任是早晚要履行的义务,如果每个人都把自己分内的责任做好,社会自然就和谐了。”</p>
“真有责任感!我听明白了,你是先要把自己做大做强,然后再做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一个也不耽误。”</p>
“就是这样。”</p>
“太理想、太完美了!越听,我越觉得女孩子就要嫁你这样的。不过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么累呢?”</p>
“我怎么累了?”</p>
“我想起中学有篇课文,叫《装在套子里的人》。”</p>
“你我把自己装套儿里了?”</p>
“还是主动钻进去的,削平、压扁、揉圆,太委屈自个儿了。”</p>
“责任就意味着牺牲,不辛苦就没有轻松,不痛苦就没有欢乐,幸福和不幸是对比出来的。”</p>
“我听着还是累。”高齐对生活的高标准、对自己的严要求,是样永远永远达不到的,也许她根本不想达到,但不耽误她心向往之,并使劲、使劲欣赏他,“我觉得你的优势没准儿会成为劣势。”</p>
“我什么优劣势?”</p>
“你吧,就是太正经了。”</p>
“女孩子不都喜欢正派、负责任的男士吗?”</p>
“我们喜欢的是正经里带一不正经,但这不正经还不耽误正经的那种。”</p>
高齐晕菜:“这分寸够难掌握的。”</p>
“女孩子都追求安稳,但又不能太安稳,安稳里要带那么一不安分,但这不安分又不能破坏安稳。”</p>
“这正经里的不正经、安稳里的不安分,应该是个什么比例呢?”</p>
“二八?三七?视不同人而定,你是十分正经,零分不正经,有单调。”</p>
“有道理,青楚是不就为找那两三分不安分才觉得我闷的?”</p>
“有可能。”</p>
“那你呢?几几开?”</p>
“我?十分渴望安稳,但又十分不安分。”</p>
“那你到底要什么呢?”</p>
“我什么都想要。”</p>
高齐喜欢和样聊天,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不像面对青楚那样努着、够着,这就是样提出的“落差”?他把她送回方家,分手时两人有依依惜别的意思,完全没注意角落里有双恶毒的眼睛。</p>
样对今天评价很成功,一方面印证了决定的正确性,一方面铺垫了未来的可能性,她的感情从此走上康庄大道!正踩着正确的步往胡同里走,半道被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方宇劫持:“你锁定成家的人选就是他?”</p>
“怎么了?通过今天接触,我再次确定高齐值得一嫁,他就是活脱脱一新好男人!”</p>
“他浑身都是优,就是不招人喜欢!我这人缺比优多,可就是招人喜欢!”方宇强词夺理,完全违背辩证法,可也符合事实。</p>
“那得我了才算!没看出来。”</p>
嘴上从来不是方宇强项,干脆放弃不擅长的,直接上动作!他把自始至终落下风的悲愤化为行动,不由分扯过样,不问青红皂白就吻。样束手被亲,从方宇嘴唇轧道机一样铺天盖地碾过来的一瞬起,她就玩了命想乐,一面使劲压抑笑的**,一面严厉谴责自己不严肃,姐此刻您要义正词严!更汹涌的笑意一浪高过一浪,将她的自责淹没。</p>
方宇撤嘴,样像被拔掉塞子,狂笑喷薄而出,花枝乱颤。</p>
方宇被笑二乎了:“乐什么?亲你一下就乐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