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贾雨村一个人被唬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锦衣府在大靖的名声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但凡锦衣府,无一不是大案要案。
不多一回,只见进来无数番役,各门把守。
钦差大人慢慢的说道:“本官奉旨,带领锦衣府来查抄贾雨村家产。圣上口谕:‘贾雨村勾结勋贵,依势凌弱,包庇豪族,辜负朕恩,着革去官职押往刑部会审。钦此。给我拿下!”
番役们撩衣勒臂一拥而上,将贾雨村反绑了起来。其他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账。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下官冤枉啊!”
“冤枉,我看不见得。”
钦差大人道,“你这官顶子戴得可舒服?”
说着摘掉了贾雨村头上的管帽扔在一边,“你倒是个人物,被夺了官身还能借着林如海的关系攀附上了贾府,又攀上了王子腾的关系弄到了这应天府知府的肥缺,贾家积累的那些功荫倒被你这小人给占去了不少,可笑的是你知道贾家遭了难,居然上折子弹劾贾家窝藏甄家罪产,可真有你的。若不是我,恐怕你不但能保住官位还能升上一级吧?”
“饶,饶了我吧。”
贾雨村磕头如捣蒜,眼前的钦差大人,正是原本应该执掌宁国府的贾敬!
“你也用不着求我,我既然入了钦天监,就不会理会俗事,贾家盛极而衰本也是天地万物循环的道理,更何况有祖宗荫蔽,再落魄也不至于满门抄斩。”
贾敬叹了口气,“我虽对贾家已经没什么挂念,但是碰上你这样的小人,也难免会生出点火气来。若是锦衣司官没查出什么来,你还能逃得一名,若是查出来些什么,哼哼!”
正说着,只见一个锦衣司官跪下禀报说:“东厢房已抄出两箱房地契,又一箱借票,却都是违例取利的。”
“好个重利盘剥!合该全抄!你一个应天府知府,居然也去做放印子钱的事情?”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
不多会又有一锦衣司官禀报,“回禀大人,于卧室床下发现一处暗格,搜出来了这个。”
说着向贾敬递过去一个黑色的匣子,贾敬接过后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一卷黄色的帛书,贾敬打开一开,脸色大变。
“好大的胆子,贾雨村!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