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铭宛如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低吼道:“什么事情我不懂?说出来!你说出来!是不是你那个什么狗屁师门?我灭了他!”</p>
“不,不要去!”云冰清惊恐的从尤铭怀中挣脱而出,拉住他的手臂道:“不要!你……你不能去。那里不属于你。那里面的恐怖是你所不能想象的。”</p>
“哼!”尤铭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天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些纵横天下的英雄豪杰我都视之如草芥,区区一个江湖门派何足道哉!”</p>
云冰清瑧微微摇动,显得极为恐惧:“不,不一样!你可以纵横天下无可匹敌,但绝对没办法在和他们的较量中获胜。掌门武功之高,你根本无法想象。”</p>
“他们的武功有多高?难道还能比隐门元老的武功高吗?”尤铭微微怒道。</p>
“隐门几大高手在掌门面前不过如同小孩子一般不堪一击。”云冰清轻咬下唇道:“我们与隐门不同。隐门神秘而庞大,他们的弟子遍布天下。但我师门不同,门中弟子从没有过百人。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门派,却能与隐门分庭抗礼,不分轩轾。甚至一度还占据着上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们历代掌门的武功都极高,他一人便要隐门全部的级高手齐上才能抵挡住。而我门中即使是最弱的弟子,在隐门也算得上高手了。所以几百年来才能在江湖上屹立不倒。殿下,冰清求你,不要和我师门为敌好吗?”</p>
云冰清师门的强大深深震撼了尤铭,他的心里又扎进了一根刺。这样强大的门派不可能只甘于这样默默无闻,隐匿江湖,他们一定也想和隐门一样染指江山。只不过他们太小,没法想隐门那样形成巨大的影响力。但尤铭心里有一点可以肯定,前康围剿隐门一役中肯定有他的影子。现在在尤铭心中威胁最大的已经不是隐门了,而是这个神秘的所谓正派。</p>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云冰清泪痕涟涟的俏脸,沉声问道:“你不让我去,到底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师门?”</p>
云冰清低声道:“师门于我有养育之恩,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师门所授。他对我来说,就像家一样。可是,我更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若是一定要对付我师门,掌门师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虽然护卫万千,但没用的,他们根本挡不住我师尊,甚至连见都见不到他。我不想你被师尊伤害……”说到后来,声音已经越来越低。</p>
尤铭闻言大喜,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放到胸口,激动道:“冰清,你,你再说一遍!”</p>
云冰清嗔恼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羞涩无比的道:“和师门相比,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害。你,你是我喜欢的男人……”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竟纵体入怀,紧紧环抱住尤铭虎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道:“殿下,冰清答应你,只要师门的事情一处理完就到你身边去。但冰清也请你答应,不要去对付冰清的师门,好吗?”</p>
尤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嘴唇重重的印了上去,用力攫取这她嘴里甘甜的津液。云冰清先是一愣,立刻热烈的回应起来,竭尽全力的逢迎着眼前的这个男人。</p>
尤铭的大手已经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抚弄起来,就在他准备探入衣襟的时候,云冰清浑身一震,紧紧的按住他的这只大手,奋力从他的热吻下挣脱出来,娇喘吁吁的道:“不,不行!不能这样?”</p>
尤铭豹眼圆睁,低吼道:“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p>
云冰清理好衣襟,咬着下唇,显得极为痛苦:“我都那样说了,自然是愿意给你,可是不行。我,我不能害了你。”</p>
“怎么就叫害了我!”尤铭紧紧抓住她的藕臂,急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害了我?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p>
没想到的是,云冰清竟然掩面哭泣:“你,你为何总要逼我?”说着捋起袖子,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臂,上面惊心动魄的印着一枚殷红的守宫砂。</p>
“这枚守宫砂是师尊亲自帮我点上去的。师尊的守宫砂与一般的守宫砂不同,他的守宫砂里面蕴含剧毒。而且会通过男女交合,将剧毒传到男子体内,见血封喉,毒无救。我,我不想害你!”云冰清已经忍不住低声悲泣起来。</p>
尤铭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好歹毒!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认他做你的师父?你,你岂不是不能嫁人了?”</p>
云冰清哭道:“只要……只要能得到师尊的解药就可以了。”</p>
“那他要怎样才肯给你解药?”尤铭急道:“他要钱,我可以给他金山银矿。甚至我愿意给他千里沃土!冰清,你告诉我,他到底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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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冰清取出手帕,擦净脸上的泪痕,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道:“金银和土地,师尊都不看在眼里。他要的仅仅是消灭隐门。殿下,只要你能够帮助师尊消灭了隐门,师尊一定会赐给我解药的。”</p>
尤铭嘴角抽了抽,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答应你!”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利用隐门的力量来消灭云冰清的师门了。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用他的女人来威胁他。</p>
一声高亢的马嘶,车已到了鸿胪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