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将军,鄙人这次前来,是要救你的。”刘谏一脸严肃。</p>
“啥玩意儿?救我?我怎么了!”朴仁勇一头雾水。</p>
“朴将军可还记得,你刚入阳城的时候,我和你说的一番话么?”</p>
“当然记得!刘兄弟说,异族之人不可欺,要我善待阳城里边的人民,否则地话呢!老百姓造反,我脑袋就保不住了。对不?因为那回的事儿啊!我谢了你好几次,你咋都不搭理我呢你!”朴仁勇的脑子倒还算好使,当年刘谏进言的内容,他还记得个大概。</p>
“将军记得就好!他乡之人,不可欺,原因在于人有亲疏,说句难听的话,朴将军毕竟是炎国人,关系自然疏远的很,也就很难得到阳城百姓的信任。这点没错吧!”刘谏略微一顿,看了看朴仁勇的表情,不等对方反应,立刻反问道,</p>
“其实,和将军疏远的异族人,又何止一个阳城百姓?”</p>
“那能捏!当年听了你的建议,好顿安民,阳城百姓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那还有谁和我远,那些个小娘们见着我都可亲了。”朴仁勇还真有点傻得可爱。</p>
“朴将军,如果现在泊城危在旦夕,将军打算怎么做?”刘谏觉得还是直接说比较好。</p>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引着去帮忙啊!一个多月之前,我还去了一次,打的那个痛快啊!”说起一个月之前的胜利,老朴依旧喜不自胜。</p>
“将军,您错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谏故作惋惜状。</p>
“我错了?哪能捏!刘兄弟,有啥话你就直说。”朴仁勇对刘谏还是比较信任的。</p>
“朴将军!阳城百姓毕竟是天明的子民,不是您的同胞兄弟,您觉得他们真的能完全臣服与您么?”</p>
“那不能!”朴仁勇还是能听懂人话。</p>
“那泊城守将织塚黑泽毕竟是丽国的臣子,您觉得他能真的与您交好?”</p>
“恩!也够呛。”朴仁勇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p>
“泊城,是三国联军进攻路线的哽嗓咽喉,如果一直在丽国的控制之下,早晚都是炎国的心服大患,也早晚都是将军您的心腹大患。”刘谏说的真切,恨不得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大字条幅贴到脸上。</p>
“刘兄弟,你说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毕竟丽国是我们的友军,我咋也不能去打泊城吧!再说咧,太子爷刚刚下了命令:如果泊城有难,要我第一时间驰援,力保泊城在我军控制之下。我也不能不听命令啊?”朴仁勇傻头傻脑的钻进了刘谏的套儿里。</p>
“将军,丽国的城池眼前固然是不能打的,而且也必须要保住泊城在我方的控制之下。可如果泊城掉进了天明的腰包,咱们不就是可以打了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泊城有战事,将军您大可以先静观其变,如果黑泽守住了泊城,将军引着生力军,正好给天明军队致命一击;如果天明军队拿下了泊城,也必定是身受重创,将军攻克泊城简直是轻而易举。那样的话,将军并不违背军令,还有可能把泊城收入囊中,一举两得,又是大功一件,何乐而不为呢?”说完,刘谏靠回椅子里,开始闭目养神。</p>
朴仁勇听了顿时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刘谏这招实在是太绝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p>
“刘兄弟,你是说,俺只需要暂缓发兵就行?”</p>
“对!只需要延缓数日就行。而且将军眼下还有个绝好的借口。”说完,刘谏从随身的携带的背囊里,拿出了朴仁勇日前丢失的官印和节杖。</p>
朴仁勇心里立刻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和一年前一样,他再次相信了刘谏。(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