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赐与辛晓月迅速穿上防护服，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了片刻。</p>
兀澄澈在防护服里发出呜呜的声音。</p>
“放心，如果有感染，你先尝尝这滋味。”辛晓月转身对他说。</p>
“呜呜呜......”</p>
兀澄澈还在叫。</p>
“他是有话说？”刚走进来一人，听声音却是柴秀。</p>
“刚给他机会了。现在事情成这样，懒得听他说。”辛晓月回答。</p>
“是的。不可能一直给机会。并且事已至此，他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张赐也在一旁坐下来。</p>
“排查得如何了？”辛晓月问。</p>
柴秀在沙发上坐下来，喘匀了气，才说：“浅秋晓月内，所有人员都穿上了防护服，江氏门徒也情绪稳定，苏靖宇正在全权负责安防。已与取得军方支持，浅秋晓月之外，会有序清场。陆续会有各大医者齐聚锦城。”</p>
“齐聚锦城？”张赐蹙了眉。</p>
“是的。为的是取得第一手资料，或者亲自来浅秋晓月取病毒样本。”柴秀回答。</p>
“这家伙刚刚说了一条重要线索。说还有人携带了解封的病毒入境。”张赐指了指兀澄澈。</p>
“什么？”柴秀一惊，“病毒性状刚刚才传输各地，海关根本来不及。这——”</p>
柴秀说到后来语气都变了。</p>
“海关检查还是很严格的。”张赐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p>
“是很严格。”柴秀也回忆，“但这是病毒防不胜防。若是对方感染后再进入——”</p>
“那——，只能密切关注近一个月的入境者，将他们统统控制起来。”辛晓月说。</p>
张赐摇摇头，柴秀也是叹息一声说：“这是最可行的办法。但是，国家不能这样做。涉及国际纠纷的东西太多了。”</p>
辛晓月没说话，只颓然在那边。</p>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后，兀澄澈又发出呜呜声。</p>
辛晓月站起身，一把扯下他的防护服面罩，拉下他的布条，恶狠狠地问：“最后一次机会，有话就说。如果不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玩意儿，我不介意将你送去做实验。”</p>
兀澄澈喘了几口气，只说：“今天下午我没发出信号，对方就会入境。”</p>
“你想哄我们？”张赐也凑过来。</p>
“不。我想起了她了。”兀澄澈神情悲戚，头发凌乱，像极了一个疯子，“她说过王要庇佑天下万民，她说过，她说过。”</p>
辛晓月没说话，她知道兀澄澈说的是他刚提到的皇后。</p>
“她是谁？”柴秀不明所以。</p>
兀澄澈也没解释，只自言自语：“可是她死了，我爱民如子，我也没留住她。我没护住我的臣民......我没护住。那些人.....骗了我.....”</p>
“兀澄澈！”张赐朗声喊。</p>
兀澄澈睁大眼睛看着张赐。</p>
“无论你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你所有的关系网络都已被掌握......”张赐继续说。</p>
“不。兀澄澈，她还说过什么？”辛晓月打断张赐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