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室,叶枚就靠在楼道的墙上,杨天小跑过去,双手缚在背后,蹲下身:“上来,我们回家了。”
叶枚已恢复几分气色,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不过比起走路,让杨天背着却是能轻松不少。
城市的夜晚,繁华的灯光下带着喧哗,唯独学校附近例外。
路灯之下,两人一影,一路上杨天没说话,叶枚也没有说话。
静谧的夜晚,尽管没有月色,但是星光闪烁格外温柔,只因为她趴在一个踏实可靠的肩膀上。
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杨天把叶枚送回家:“国庆七天,好好养病,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杨天在叶枚房门外守着,一直十点房间里的灯才熄灭。
杨天躺在小厅的沙发上,刷微博,一直到十一点,他悄悄来到叶枚房门前,问道:“叶枚,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杨天以为是叶枚睡熟了,便蹑手蹑脚扶着木楼梯,来到了三楼。
叶家落地房的三楼,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储物间,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卧室。大卧室是叶枚父母以前住的,小卧室才是叶枫的卧室。
进了卧室,打开上衣箱,取出里面的玻璃盒子,拿出玻璃盒子之中的牛皮篮球之后,又把玻璃盒子放了回去,安静的离开房间好像从未来过。
今天他太累了,无论是小巷之中偷袭他的怪物和医院的那个护士的刁蛮让他身心俱疲,他不愿去多想,把事情都留给明天吧,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回到家中,洗漱一番,杨天便翻身上床,便呼呼大睡。
国庆的第一天是和王进超约好的日子,早早的出了门,打了两出租车,飞速赶往王进超的家。
王进超的家是那种老式的宅府,坐落在市中心一块繁华的街道上。
还记得第一次去王进超家玩,一见到古朴的宅府,杨天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气!”
因此,每次邀请杨天来家,王进超都会觉的倍有面子。
王进超家的大宅府前,红漆色画着门神的大门上有两个生锈的大铁环,王进超说那是客人敲门用的,一敲门便会“咚咚“响。
上了石台阶,杨天敲了敲大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可是过了许久却是未有有人来给他开门。
于是,杨天给王进超打了个电话,电话声中传来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ry,thenuberyoudialedispoeroff”
什么情况!杨天疑惑,不是说好在家等我的吗?难道给忘了,电话也没打错啊!
没人来,杨天决定推开进去瞧瞧,和着劲往前一冲,大门纹丝不动,倒是差点把自己冲倒。
杨天虽然比不上蛮牛,却也能敢上七分。
扣住门上的大铁环,又是猛地一瞧,又是一阵“咚咚”响。
没多久,里面传来悉索的动静,随后大门“咯吱咯吱”魔擦地面,掀起微微土尘。
一个凶恶的白发老者门口露出半边脸,以及脸上那恶鬼一般狰狞的刀疤,见敲门的是一位不认识的毛头娃娃,语气不善,话中带怨气:“你找谁?“
杨天见来人长相凶恶,加之不善的语气,心中便有几分胆怯,一时之间说话吞吐断续而唯诺:“那个王王进超在吗?”
话音未落,老者眉头一皱,恶声道:“不在!‘。“砰!”一声关上大门。
男人顶天立地,气宇轩昂!外面那小子说话没有半截男儿的硬气,唯唯诺诺我的宝贝孙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关上大门,宽敞清宜的院子中,在绿茵围绕的小亭子里另一位老者摸了摸手上的黑棋,闭眼冥思片刻,淡淡的说到:“门外的那孩子是贵人,把门开,让他进来吧!“
“什么贵人!你讲相声呢?不开,这里是老子家,老子说了算!不开,就是不开。我家小超的朋友怎么会这般唯诺!“
那老者双手抱胸,气语之间,没有对杨天半分好感。
另外一位老者似乎是急了,开口骂道:“你这厮,长得一张驱邪脸,谁见了不怕。今儿,你要是不留下这个人情,莫要后悔!”
“为何?”那位被称作大狗子的老者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亭中老者拿着一枚黑随手印在棋盘之上,故作神秘的笑道。
“行啊!和老神棍混就了,你也来这套,真当老子好骗,好歹怎么说老子年轻时也是一位花郎才子,凭你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像糊弄我!我管他门口站的是谁,你不把话说清楚,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开门。“
这位老者正是王进超口中的那位花爷爷,花齐天的亲爷爷,他家的大门向来只有两种人能进;一是自家人,二便是朋友。
“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亭子中的老者摇了摇头,“我问你,一年十二月,每月十五月盈,我来与你切磋棋艺,今,何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