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灵雨默然点头，随即问：“小羽，你说程董到底想说什么？柔柔，我们可以理解为小柔，那么喽喽呢？”</p>
公孙羽皱了皱眉头说：“虽然我学过唇语，不过由于神经问题，他说话时的嘴形已经变化，很难猜测。喽喽，应该是以l开头，因为舌头没法弯曲，所以读成这样……”</p>
“l开头？是名字，还是姓氏？”北宫灵雨的秀眉也皱了起来。</p>
“姓氏……和程明敏关系密切的人……雨儿，程董的第二任妻子章怡香怎么不在这里？”</p>
“章怡香？可她和l开头什么关系也么有啊！”</p>
公孙羽说：“我只是奇怪章怡香为什么不在这里，毕竟她是程明敏的妻子，这个时候守在这里是最合理的。”</p>
“或许她昨晚在，白天回去休息了吧？”北宫灵雨猜测说。</p>
公孙羽微微摇头，忽然看到曾经服侍过他的那个东瀛小美眉正盯着这边，看到他望过去，她那圆圆的黑眸露出一抹喜色。</p>
“喂喂，小羽，你别花痴好不好，看到一个异国小美眉就眼直直的，没见过美女吗？”北宫灵雨吃醋了。</p>
公孙羽在她的耳边嘀咕一句，随即走到那个东瀛美眉身边，用纯正的东京口音和她攀谈起来。女孩子惊喜交加，不时怯怯地看看北宫灵雨，语速极快地回答他的问话。</p>
十分钟后，公孙羽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走了过来，和北宫灵雨一起走进表姐的病房。病房会客室里坐着两名侏罗纪级女保镖，这二人其实原本是北宫灵雨和关玉雪二人从人才市场甄选出来，准备恶心公孙羽，讥讽他“不辨妍媸”用的，不过后来未曾付诸行动而已。最近公孙羽觉得有必要加强华萱的安全，关玉雪于是启用这二位，让她们“物尽其用”。</p>
“你们要好好保护萱表姐，打不赢敌人，恶心死他们！”——这是关大小姐的原话。</p>
“北董好，公孙助理好！”二位女保镖露出颇具远古遗风的微笑，其中那个黄毛女的二十八枚大黄牙甚至横七竖八地蹦出来欢迎稀客，让二人不寒而栗，点头逃也似的进到内间。</p>
“芙蓉姐姐和她们相比也成美女了！”北宫灵雨关上门后，不由喟然一叹。</p>
虽然从不上网，但在魔女五人组的灌输下，男人对芙蓉姐姐、羊二大妈、春哥的威名知之甚深，闻言不由深感有理，摇头苦笑。</p>
“雨儿，当时你和小雪很强，竟然能找到这样的稀罕物种。”男人慨然说。</p>
女人说了一句真理：“嗯，我也佩服自己。不过，妒忌的力量是无穷的。”</p>
华萱依然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公孙羽一直在以种种理由推托她的婚期，同时不断以华萱的名义给姨妈、姨父汇钱，并模仿她的笔迹给他们写信。</p>
张起运已经成为历史名词，虽然至今他的头像依然挂在公安部的缉逃网络上。至于李志，依然还在泛起波澜。李家虽然在政治上不再对公孙羽发起攻势，貌似偃旗息鼓，但公孙羽情知他们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仇视，依然在暗中调查和积蓄力量。</p>
二人给华萱稍稍清洗身体以后，公孙羽让北宫灵雨抱起表姐的上半身，给她推宫过血。人一旦长时间卧床不起，身体肌肉、血脉、皮肤都会受到很大的损伤，各个器官的机能也会大幅退化。公孙羽以内息在表姐的体内形成人造循环，绝对有助于她身体各方面机能的保持。</p>
事实上，医院对华萱的身体机能还能保持如此活力，感到十分震惊，甚至几次召开专家会议商谈这种奇特的情形。他们绝对预料不到，这种奇观其实来源于华夏古老的气功。</p>
“小羽，刚才那个小美眉说了些什么？”</p>
在公孙羽推宫过血完毕后，北宫灵雨终于不能隐忍，问了出来。</p>
公孙羽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能忍很久呢。”</p>
“臭家伙，你说不说？”女人撒娇地在他的脸孔上轻轻地揪了一把。</p>
“章怡香没有在樱花会所出现过，从程明敏患病到现在为止已经三天，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公孙羽缓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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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灵雨的瞳孔微微扩张：“你的意思是……”</p>
“很奇怪。”公孙羽冷笑道，“据说程明道也只是来过一次便再也没来过。”</p>
“她怎么知道？难道她不要休息的？要是那两个人正好在她休息的时候来了呢？”北宫灵雨问。</p>
公孙羽淡淡道：“很简单，程董一进医院有人便托她和另外几个护士调查这个问题了。”</p>
“谁？”北宫灵雨一惊。</p>
“如果没错的话……”公孙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应该是兰兰的父亲。”</p>
北宫灵雨一怔：“朱向东？他调查这个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