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爸爸他……呜呜!”</p>
看到公孙羽,雨柔扑到他怀中,大哭起来。</p>
公孙羽无奈抱着她,在身后无数女孩异样的目光中,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p>
程明道的死,彻底打乱了公孙羽的计划。</p>
两个小时后,第二座灵堂在臣仕搭建起来。虽然在死之前不再在臣仕集团担任职务,但程明道毕竟曾经在臣仕担任多年的总裁职务,而且故世前是臣仕第一大股东。</p>
程太和程雨柔在灵堂前哀哀哭泣。虽然生前貌似恩断义绝,但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感情诚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p>
不出公孙羽所料,赵燕妮很快出现在灵堂上,女人抚着自己的肚子,扑倒在灵位前,嚎啕大哭。</p>
“明道啊,你就这么走了,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啊!”</p>
程太愕然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那个女人道:“你……你还有脸来,明道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说清楚!”</p>
女人倏地站起来,竟然血口喷人道:“我还要问你明道是怎么死的呢!他一向没有什么仇人,就你在和他闹离婚,是不是你想侵吞他全部的家产,所以让人害死了明道?”</p>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程太气得全身都哆嗦起来。</p>
“我胡说八道?”女人冷笑道,“你女儿那个姘头可是个杀人魔王,听说上次在股东大会就使妖法害过明道。你如果想害死明道还不简单,让你的女儿脱光衣服抖着**在床上求求姘头就是了!”</p>
“啊——”雨柔气得跳了起来,就待去抠烂女人的脸孔,那女人却一把抱过程明道的遗像挡在面前。</p>
程太已经气得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一时差点没晕厥过去。</p>
公孙羽刚刚进门,看到这个情形一惊,几步过来扶起程太,询问怎么回事,程太哆嗦着将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其中的污言秽语便以隐晦言语表达。</p>
但公孙羽是何等聪敏之人,一见情势就知道那个女人必然说出了某些绝对不可原谅的言语,当下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滚出去!”</p>
被公孙羽眼睛一盯,女人登时有种青蛙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心中一寒,但她然而抱着程明道的遗像不放,往灵堂里面缩去。</p>
雨柔性格温柔,又怕毁坏了父亲的遗像,一时倒拿她没办法。</p>
突然人影一闪,女人感到手中一空,随即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地。公孙羽转身将遗像放在桌子上,冷冷道:“赵燕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郭栋岭,这个名字你熟悉吗?”</p>
女人的脸色顿时大变,一言不发地爬起来,拭去嘴角的血迹,迅速离去。</p>
“哥哥,郭栋岭是谁啊?”雨柔奇怪地问。</p>
公孙羽默然摇头,良久道:“柔柔,节哀顺变。有些事情我不便细说,不过为这个人过分悲哀不值得。”</p>
“为什么?”雨柔惊讶地问,“虽然他对我们母女不好,不过他毕竟是我爸爸啊!”</p>
公孙羽苦笑摇头,走了出去,将灵堂的安保工作临时安排了一下。刚才他刚刚出去和柳丹嫣商议事情时,灵堂的秩序有些乱,赵燕妮这个女人闯进来大闹天宫竟然也没人管管。</p>
在交待事情完毕后,正要进入灵堂,却看到程均之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p>
“明道是怎么死的,啊?公孙羽,你给我交待清楚!”</p>
一见面,那家伙便拍打着手中的警帽怒喝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公孙羽。</p>
公孙羽不禁冷笑起来:“程局,程明道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最清楚啊,怎么问我起来了?难道说你怀疑我行凶杀人?那好,请立即将我拘捕!”</p>
程均之神情为之一滞,随即又怒道:“明道无忧无仇的,只有昨天在臣仕股东大会和你发生了剧烈争执,据目击证人说你当时还出手害了他!”</p>
公孙羽淡淡一笑:“目击证人?很好。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将我铐起来吧?我看你铐了我,该怎么放!”</p>
程均之阴冷地笑道:“公孙羽,别以为我真的不敢铐你!”</p>
公孙羽针锋相对地逼视着冷笑道:“程均之,我再次告诉你,你尽管铐。上次拘捕我,霍峦丢官;这次不知道你能不能保住乌纱帽?”</p>
二人默然对视良久,终究还是程均之退让,重重地哼了一声让开公孙羽,朝灵堂快步而去。</p>
凝视着他的背影,公孙羽微微一怔:这个老家伙竟然如此急冲冲地赶来,而且言语毫无准备。难道程明道的死,真的与王氏无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