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荣蓉看到那堵明晃晃的水墙迎面扑过来的时候,她惊得跌坐在地,甚至连动弹都不会了,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原来我还是死在洪水中!”</p>
就在这时,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呼地搂起。她一惊,叫道:“南平,是你吗?”</p>
然而她根本来不及转头看后面的人,洪水就轰然而至,将二人卷起,奔涌呼啸而去。在洪水中,人就如腾云驾雾,空荡荡无所依托如同飘浮在半空中。女人不管不顾,死死地抱着失而复得的男人,就连呛进嘴里的水也顾不上。</p>
一个浪头扑来,二人被打得沉入水底,女人被呛得晕死过去……</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呻吟着醒来。伸了伸懒腰,睁开双目,然而四下里却漆黑一片,一星半点光亮都没有。</p>
难道我……我失明了吗?女人有.些惊吓地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回荡不已。伸手四下摸索时却碰到一具绵软的身体,心中正大惊时忽然想起洪水扑至之前的景象,伸手摸了过来:“南平,是你吗?是你吧!你来找我了吗?我们是不是在地狱相会了?”</p>
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在此时此.刻,人的本性却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不复存在,她恍恍惚惚地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地狱,而之前抱着她的一定是曾经的爱人!</p>
“南平!你怎么啦?你怎么不理我?.气我一直没有下来陪你吗?”</p>
女人着急地叫着,紧紧抱住他。他的身体是热的,软.的,他为什么不理我?</p>
“南平!”女人将自己的粉脸贴到他的脸上,不断挨蹭,“.我们……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整整十七年!十七年,多漫长的岁月!当年你不过二十三岁,而我刚刚满二十岁……”</p>
热泪流了下来,将他的脸孔都沾染得濡湿一片。</p>
“你终于来接我了吗?当你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南平,当日是你用你的生命,换取我这阳世间的十七年。可我没一天忘记你,没有!为了你,我拒绝所有人的追求,我的心就守着你一个!”</p>
女人紧紧地抱.着他,半晌之后忽然听到男人呻吟起来。</p>
“咦,南平,你……你醒来了?南平,你还好吧?在这里,你受苦了!”</p>
说着,女人柔情万种地捧起男人的脑袋,在他的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南平,这是我们之间的初吻吧?当年我们好傻,就知道拉拉手,说说情话,最过逾一次也只是轻轻的拥抱……”</p>
女人回想着过去,低声呢喃着。十七年来,她一直在挂念着他,在这无限的黑暗中,在如出一辙的洪水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将男人当成了那个他。</p>
男人还在低低地呻吟着,脸孔一片火热。</p>
“南平,你怎么啦?你很难受吗?在这里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女人着急地不断将脸在他那炙热的脸上挨蹭着。</p>
然而男人还在浅浅地呻吟着。为了在洪水中护住怀中柔弱的女人,他多次被洪水卷起凶猛地撞击在尖尖的石头上。尤其进入这个封闭的空间后,他不得不全身团起,彻底将女人包在身体内,任凭狂泻的洪水将自己不断摔打在石洞的棱角处。</p>
如果换一个人,早就粉身碎骨,甚至全身撕裂成无数碎片了。但久经摔打、身怀深厚的太清气功的男人身体坚硬如精钢,竟然捱了下来,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刻,挣扎着攀爬上这处黑洞,抱着她一步步挨到干爽处,这才晕厥过去。</p>
这次受伤不能说不严重。多处骨折,肺腑也受到重击,身体其余部位更是伤痕累累,数不胜数。不过,男人在之前的二十七年人生中所受的伤足够多,这些伤相较起来,也算不上什么。</p>
唯一令人担忧的是,由于失去了精纯内气的压制,丹田那股邪恶的黑色真气又一次在冒头,烧得男人脸孔和全身炙热一片。由于受伤过重,他暂时没有能力动弹,只能不断呻吟着,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清醒和自主的意识。</p>
“南平,你很难受吗?”</p>
听到男人的呻吟,女人很着急,但却无计可施,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胖胖的小手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抚摸着。很显然,这些抚摸给男人带去了些微的快感,让他的呻吟稍稍减缓。</p>
女人一喜,甚至解开男人的衣衫,在他的身体上不断抚摸。</p>
“南平,你健壮很多哦……在这里,你经常锻炼吗?”摸着男人那壮硕的虎躯,女人痴迷地呢喃着,甚至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下。</p>
就是这么一下,男人敏感地全身为之猛然一震。</p>
女人感觉到了,讶异地想了想,于是再次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亲吻。</p>
男人的呼吸粗重急促很多,身体在颤抖,胸膛上的温度貌似也增加了。</p>
“南平,你感觉到我了吗?我是你的蓉蓉,我们曾经约定白头偕老、天长地久,你却撇下我去了!十七年前,也是在山里,也是洪水,你为了我跳下水,将我顶上岸边后再也没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