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半个月后的府试不知师兄是否去参加?”魏长松问着杨铭,他的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杨铭回来白鹿学院的第二天就是他拜师张明远的日子,一个大学士收徒,还是关门弟子一样的徒弟,让整个东离国都轰动了。魏长松现在的心情当然是非常愉悦的。
杨铭耸了耸肩,一脸焦虑地说道:“唉,这些天我看了一下往年的试题,这府试有些困难!县试我都是勉强过的,府试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题!”
魏长松不在乎地说道:“府试不仅仅是考文章之类的,也是分科考试的。如果师兄报考六艺之中的数学,绝对能够过的。至于说文章,只要不是太过离谱,这府试要比县试容易一些。”
魏长松这倒没说错,府试比县试多的只不过是分科而已。儒家自然是需要考四书五经的东西,这些是每个孺子都需要做的。儒家分科更多考的是君子六艺,分为礼、乐、射、御、书、数。
君子六艺起源于上周,是每一个读书人都需要掌握的技能。礼,分为五礼,五礼者,吉、凶、宾、军、嘉也。乐就是音乐,有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射为射箭,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五种箭法。御,就是驾驭马车,鸣和鸾、逐水车、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五种驾车方法,书,就是指书法,有六书,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数,就是数学,古人研究阴阳变化以及一些东西时会用到的数学。
杨铭虽然知道自己的数学在这个时代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古文的写法实在是有些头疼,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全部都在那些土豆上面,为了早日培育出土豆,杨铭四处寻找小说家的踪迹,但是小说家已经没落,想找个传人实在是不好找。
“师兄不必烦恼,文章只要中规中矩,不出差错,师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些时日师兄只要多看些文章,揣摩其文路,学其构架,就不是问题!”魏长松说道。
杨铭一阵苦笑,心中腹诽着,对于你这种中文系的研究生级别的学霸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对于我这种工科狗来说这就是在写天书!杨铭感觉自己这次落榜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至于说作弊,杨铭可是知道科举作弊的下场的!
上一次的县试那个倒霉蛋的下场杨铭还是记得的,终生不再准许科举,即使是杨铭已有官身,一旦作弊,立马就会全家倒霉的!杨铭更害怕的是这件事的其他后果!杨铭前一世看一些辫子朝电视剧里面就说到了科举弊案,里面杀得人头滚滚,可不是说着玩的!再给杨铭个胆子他也不敢!
杨铭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这些东西,现在他已经被魏长松拉着一起来到了学院的训练场,这里都是学院的童生,大家都在训练着,有的在训练射箭,有的在讨论着书法,还有的弹琴调瑟,好不热闹!
“好!”
一阵惊呼和叫好声吸引着杨铭过去,结果就看到了宋柘在靶场射箭,靶子上全部都插满了箭羽。
宋柘看着周围围着自己的同窗也没什么骄傲的神色,拉着弓弦继续练习着。
“宋兄,上次之事还要多谢宋兄援手!”杨铭走过去向宋柘行礼说道。
宋柘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杨兄何必如此挂怀?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杨兄做出镇国诗,乃是我东离国才子,在下能够为杨兄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杨铭心中对宋柘十分感激,宋柘这人正气满满,如果让杨铭找个人来形容的话,就像金老爷子笔下的郭大侠,为人正直。其实这也是家境所致,宋家是弓箭传家,人身正心正,才能做到心无旁骛,箭术自然就高明!
“救命之恩,怎能不重视?不知宋兄今晚可有空,我在醉福楼请宋兄一起畅饮一番如何?”杨铭想邀请宋柘一起吃饭,救命的事儿怎么能没有什么表示!
“吃饭?!带上我啊!”王祈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看着杨铭说道。杨铭发现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的顽主,主要不是学习的事儿,他比谁都上心,一说到请客吃饭立马就跳了出来。
“王兄晚上可以出来吗?不怕王大人的家法?”杨铭现在可是对王县令满县追着打儿子十分感兴趣的。
王祈无所谓地说道:“我家老头子前几天去了安西府,这些天整个安西府都旱情严重,也就是我们终南县有了你的龙骨水车和于莲仙子的帮助才没出事儿。这不,府君大人让我家老头子去府城帮帮其他的地方。”
杨铭一听王祈的话就知道自己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在这场旱情里面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来说能够改变整个旱情!也难怪皇帝会封自己一个县男!如果整个安西府旱情加重,但时候一个府的流民再加上安西府关外的异族,东离国绝对会陷入到战争之中!
“王大人此去不知带够曲辕犁和龙水车没?不然这安西府的旱情可不好弄啊!”杨铭有些忧心地说道。
王祈心中也知道自己老爹去安西府做得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要是做不好,整个安西府看不惯自家老爹的大有人在,到时候一封弹劾奏章绝对会出现在中书省里面!
“唉,老头子这次可不好弄!饿狼环伺,朝中还有猛虎!”王祈虽有心帮忙,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