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实情如此,但这么一宣扬,还是搞得任平压力山大,连连纳罕。
席面未结束,他就匆忙离座,把一旁的辛然拉到角落里:“辛馆长,有件事我要请你帮忙。”
“哦?
你说。”
此时的辛然酒至半酣,以为是关系到首都大赛的要事,连忙醒了醒神,凝神细听,不料想听到的却是任平要他帮忙照看一个叫文斐的小姑娘。
还说要在大赛开始前,想办法将她送到首都,不由十分诧异:
“这小姑娘是谁?
跟你参加首都大赛有关系吗?”
“没有,只是私人请你帮忙。”
任平苦笑摇头。
这他倒没有说谎,小斐虽说是隐世的书法高手,但跟古玩不搭边,确实和比赛没什么关系,这件事是她妈妈罗轻裳提出的。
几天前,他想着在离开之前要安置好小斐,便以罗轻裳的名义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好方便她们母女出院后居住。
不料罗轻裳一口拒绝,还说要把任平之前给小斐的任氏木业股份也一起退回去。
任平问为什么,罗轻裳摇头不答,只说不需要,后来又提出请他把小斐送到首都,而且要在首都大赛举办前,也没说具体原因。
对于这个脾气怪异的年轻少妇,任平属实不知怎么应付,不过她既提这要求,当然没理由拒绝。
思来想去,只好请向来人脉关系活络的辛然帮忙,顺便在这段时间照顾她们母女。
果然,事情并不算难,辛然虽然听得满头雾水,但还是一口答应,后来似乎有些回过味儿来,不由借着酒劲瞄了任平一眼:
“不是我说你,小任,做男人嘛,责任心是要有的,不过也别太过了,否则欠下的债太多,你还都还不完,这可是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哈!”
说完又眯着笑眼回去喝酒去了。
任平愣在原地不知所以,一晃神,才知道辛然是误会自己欠下了风流债,罗轻裳是自己的旧情人,而小斐是自己的私生女。
这黑锅背的!
他一时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这么费力帮这么一对孤儿寡母,不知情的难免会联想到这些。
就是不知,当辛然要是知道自己那副价值数千万的百寿图就是出自小斐之手时,会做何感想了。
“小斐母女背后应该跟某个书法世家有关,而且影响力绝对不小,否则当日不会连晋陕地区左丘汉隶的传人都听命于他们,”
“小斐妈妈让我在大赛之前把她接到首都,难道说她们的身世隐秘也是在那里?”
心中试探着进行猜想,任平并没有继续留在宴席,而是趁众人兴致正浓、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席。
在离开南陵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也是最重要的一件。